用得着你送?!”
翻着白眼,面露不屑,意思很明确,哪凉快哪待着去!别烦人!
秋生根本就没搭理阿威的话茬,仿佛这人不存在,直接无视了他的意见。
在他看来,人家任婷婷都没有表示反对,你一个八竿子都达不到的表哥,在这儿蹦来蹦去的乱窜,懒得搭理!
而任婷婷对于他两个的争端,一点都不掺和。
反而跑到许牧这里,跟他告别。
九叔看了看文才吃味的样子,再看看许牧淡然的态度,暗暗摇头。
回去的路上,只有许牧、九叔和文才。
响起了方才看到的,许牧忍不住笑道:
“没想到啊九叔,你竟然跟地府的鬼差,有这么好的关系!”
“什么关系不关系的,甭管到哪儿,这点关系,也只能让人找到沟通的渠道而已!
想要真正的解决问题,还得看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若不是有利益可拿,你以为这些鬼差会给你痛痛快快的办事?!
不可能!”
“这么说,方才九叔准备的那一大箱子的冥票,便是给那些鬼差的好处?!”
“那当然,不管怎么说,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
“干嘛非得烧冥票,难道不是烧纸钱就可以嘛?!”
九叔摇摇头,“冥票和纸钱,在地府当中,代表的意思可不相同!”
“哦?!”
许牧对此表示疑惑,关于这点,他真是不知道,想听听九叔是如何解释的。
“冥票是地府当中,最硬通的硬通货。
其地位,就像是人间老百姓最钟情的黄金一般!
地位稳固,不可动摇!
而纸钱不过是冥票之下衍生出来的,通胀率很难控制,往往需要冥票做背书。
然后才能,流通于地符之中。
而且,由于烧的纸钱五花八门,门类繁多,显得多贱。
还会因为人们大量祭祖焚烧,而变得货币通胀,不值钱!”
听到这里,文才有些好奇问道:
“冥票不也是从民间烧过去的,怎么冥票就不怕不值钱?!”
“啪!”
听完文才的问题,九叔并未有因为立马替他解惑,反而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的打在他的脑袋上。
“哎呦!”
文才痛呼一声,“师父你干嘛好端端的打我!”
九叔没好气道:
“为什么打你?!还不是因为你问放这问题!
我记得给你们讲述地府货币的时候,不是已经给秋生你两个,再三强调了冥票的制作与贩售!”
文才不要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嘟囔道:
“可我真的忘了,一点都记不起来!”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九叔拿手指狠狠地戳了戳文才,“真是白瞎了这脑瓜子,一点都没有用到正途上!”
“冥票之所以金贵,那是因为这些冥票,必须得用特殊的雕版,使得这些冥票印刷出来之后,自含一丝灵性!
那灵性,便是独一无二的防伪标志!
只有修行者,才能施展这样的手段!”
许牧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便从源头上杜绝了,冥票的乱发!”
想到今晚用掉了一箱子的冥票,九叔的心里便开始有些肉疼!
要想使得冥钞都沾染意思灵性,雕版和印刷材料,都得做足了功夫,才能达成这样的是效果。
说起灵性材料,那真是数不胜数,也不不少!
可能够用在雕版印刷当中,大规模的印刷,其实很困难!
毕竟好多灵性材料都价值不菲,像九叔一个开义庄的,根本用不起。
但是,有一种材料,量大且廉价,就是有点脏而已!
那便是供奉在三清祖师神像前,日积累月常年无人打扫,积攒下来的香炉灰。
炉灰常年受人员祷告,在蕴含神性的神像面前,很容易便沾染些灵性。
可九叔供奉三清祖师像的香炉会并不大,想要收集满一路香灰,也得好长一段时间收集等待才行。
有时候也就是受限与原材料的供应跟不上,想要积攒这么一大箱的冥票,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行!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任婷婷基本上每天都要过来棺材铺一趟。
后面,也一直跟着她的表哥阿威,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而她的那辆洋车,说是放在许牧这里,实则上都是秋生在骑。
搞得跟他的专车一般!
这天早上,天色微微亮。
许牧刚刚起床,走到院子里,忽然动了动耳朵。
敏锐的五感,让他察觉到一道摄魂铃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看样子,目的正是义庄!
快速洗漱了一遍,推开门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在微亮的光线中,一队跳尸,正跟着镇魂铃的节奏,一蹦一跳的来到了义庄院门前停了下来!
许牧定睛一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叔的师弟,四目道长!
许牧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四目道长,这一晚上是从哪里赶过来的?!”
听到声音的四目道长看了过来,苦笑道:
“这不是刚从下马道那里过来,那种山涧小道,当真是难走之极!
一个晚上,我的客人不知道被绊倒了多少次!
要不是因此耽搁了时间,一准早早的到了这里!”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你现在过来,要不了多大一会儿,正好可以跟上吃早饭嘛!”
两人正说笑之间,听到动静的文才,开了义庄院门,一见到四目道长,便高兴道:
“四目师叔,好久不见!
这次过来,你可得多住几天!”
眼见是文才,四目道长也没有跟他客气,笑骂道:
“多住几天?我看我是没那个福分,享受你这兔崽子的伺候!
要不然,等我走的时候,带来的这一队客人,恐怕要被你们师兄弟俩给拆的七零八落!”
文才一脸委屈,正要反驳,却被四目道长挥手打断,“别在门口扯那些有的没的废话!
师叔我累了一个晚上了,你挡着门口,不愿意让我进啊?!”
文才讪讪一笑,赶紧侧身,让开了被挡着的院门。
四目道长嘟囔着:
“天光马上就要大亮了,可千万不能让我这些客人们晒到太阳!
都是娇贵着呢!”
“叮铃铃!”
随着四目道长手里镇魂铃的摇动,那些个跳尸一个接一个,轻松的跨过了院落的门槛!
在四目道长轻车熟路的引领之下,进了义庄的停尸房,就着墙角幽暗的地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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