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
宋琪琳听到秦观的比喻,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两秒后,她情不自禁,轻笑出声。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她笑道:“我换一身老棉袄老棉裤老棉鞋,再戴个毛巾在头上,跟村姑也差不到哪里去。”
秦观试着幻想了一下,脑海里顿时出现一幅画面,恶魔学姐穿一身大花袄,在唱哎嗨哎嗨呦。
“大棉袄,二棉裤,里头是羊皮外头裹着布,哪怕是零下四五十度,穿上它咋冷咱也不打怵……”
“噗!”
旋律上头,画面感人,环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秦观憋不住笑了出来。
“咳咳,也是。”
眼见宋琪琳双眼微眯,似乎在揣测自己的想法,秦观急忙干咳一声,收住难掩的笑意。
“男人,要自信一点!”
宋琪琳自然不知道秦观的内心想法,只是本能的觉得秦观的笑容焉坏焉坏的,不怀好意。
下一秒,她果断一巴掌拍在秦观的后背,砰的一声,秦观身形踉跄,差点扣在地面。
“学姐,你打我做什么?”秦观龇牙咧嘴,后背火辣辣的疼,恶魔学姐下手果然又快又狠。
“你笑的时候收敛一点,别把贱字挂在脸上,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宋琪琳语气平淡道。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就凭秦观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笑容,她敢断定,对方肯定没想好事,在心里恶意编排她。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说实话,秦观的笑容落在她眼里,太欠了。
秦观无语凝噎,满脸委屈,这年头,笑都不能让人好好笑了,容易挨打。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安宁城集会以戏剧院为中心,呈扇形向外分布,人山人海,摩肩擦踵。
在板鼓、堂鼓、大锣、手镲、小锣、二胡、梆子一系列乐器的伴奏下,戏剧演员登台亮相。
“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底,曾记得端午日朝贺天子,我与你在朝堂曾把话提,说起了招赘事你神色不定……”
秦观闻声,便知唱的是《铡美案》。
他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常常躺在一张泛黄的竹条椅上晒太阳,收音机里播放的便是戏曲。
哪怕时隔多年,他依然记得很清楚。
演员扮做黑脸包公,一板一眼,唱腔铿锵大气、抑扬有度、行腔酣畅、吐字清晰、韵味醇美。
听到那熟悉的曲调,秦观仿佛回到了幼年的夏天,蝉鸣阵阵,柳树依依,院子里,自来水管里流出来的水清澈冰凉,一支一块钱的小水枪,也能展开激烈的火拼,五毛钱的老冰棍和小布丁必须抓紧时间吃完,不然融化的汁水便会流的满手都是。
童年的纸飞机、竹蜻蜓,总是飞得特别高。
秦观嘴角勾起,笑容浅淡。
“其实,那段日子,并不算难过。”秦观从回忆中醒来,摇了摇头,心中思付道。
孤儿院倒闭了,他也长大了,再也无法回去。
经过一个面具摊时,宋琪琳忽地止住脚步,抬眼望向挂钩上随风微微晃动的数十张面具,她一手抱在胸前,一手轻点雪白的下巴,美眸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似乎在犹豫买哪一件面具比较好看。
秦观晃了一眼,并无购买的兴趣。
这些面具制作的很精美,远超他小时候见到的那些面具,那时候的面具,就是很薄的一层塑料,一用力就能扯裂,白色的细绳非常容易断。
常常戴不了两天,便坏的差不多了。
绕是如此,那时的小伙伴们依然乐此不疲,一边痛骂奸商,一边戴着面具,肆意追赶。
大概是因为面具的图案是孙悟空、葫芦娃、奥特曼、黑猫警长、喜羊羊……
如今的面具,贵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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