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你马上要和别人订婚了。要是让别人看到和其他女人拉拉扯扯的，怕是不好吧。”

盛轻舟丝毫不畏惧程不时，冷声说。

“呵！”程不时的大拇指在盛轻舟的嘴唇抚摸碾压，“舟舟，你是在吃醋吗？”

“你不想看到我和别人订婚对吗？”

即使程不时隐藏的再好，盛轻舟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希冀。

盛轻舟突然狠不下心了，对程不时软的一塌糊涂。

“盛轻舟，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程不时喃喃地说，好似下一秒眼泪夺眶而出。

“可是程不时，你已经要订婚了，我们不可能了。”

盛轻舟轻声地说出这世间最残忍的话语。

“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还有可能。”

程不时目不转睛地看着盛轻舟，目光认真且坚定。

他给出的承诺，从来不会食言。

待到程不时坐到车里开了将近十分钟后，盛轻舟才逐渐懊恼自己的行为。

她太冲动了。

她和程不时之间的隔阂还有很多，不是一句两句话说得清。

更何况她自己的身体……

“怎么了？”

程不时牵起盛轻舟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下。

“没什么。”盛轻舟转动方向盘，车子直奔南湾街。

路上，程不时忍不住问：“昨天晚上为什么没见到外婆？”

“吱”车子被猛地急刹。

“前面红灯。”盛轻舟解释道，之后便是沉默。

就在程不时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时，却见她突然开口。

“前段时间去世了。”

红灯变为绿灯，盛轻舟发动车子。

“心肌梗塞，一瞬间的事，救护车还没来到人就不行了。”

盛轻舟平淡地解释。

“抱歉。”程不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任何苍白的语言都无法安慰逝去者的家属，失去亲人的疼痛只能交由时间来疗伤。

车子停在小院门口，这是这些年来程不时清醒时第一次踏进这里，恍如隔世。

昨天晚上醉成那样也不记得什么，早上更是被气走，没时间回忆过往。

“小院我尽量维持外婆在世时的模样，蔬菜瓜果也种了不少。不过可惜的是，我太笨了，收成总是不好。”盛轻舟说。

“以后会慢慢变好的。”程不时说。

“但愿吧。”

明明是自己的家，但盛轻舟却突然拘谨起来。

“你要喝水吗？”盛轻舟没话找话。

“可以。”程不时回。

盛轻舟从厨房回来时，程不时在阳台打电话。

少年已经长成挺拔，宽大的肩膀已经有承担责任的能力，眉宇间更是添了不少的成熟和稳重。

“好，那明天见。”程不时转过身来。

盛轻舟注意到程不时打完电话，急忙收回了视线。

“你的水。”盛轻舟将杯子递给她。…

“谢谢。”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谁都没开口。

突然，小院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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