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桌,这是咱们一起赢来的第一份荣誉,记得你也是一班的一份子。你别想逃,也逃不了。”
程不时说话时是盯着盛轻舟的,认真并且坚定。
盛轻舟突然上前,程不时闪了下:“你干嘛?”
温凉的手心触到额前的炽热,两人视线相撞,又快速闪开。
“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说话文绉绉的?”
说这话的时候盛轻舟表情还特别认真,像是在真的思考这件事。
“嘶~”程不时眯了眯眼,说:“小同桌,我平时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头发被揉的七零八乱,碎发更是不听话的跑到前面,显得盛轻舟的脸更加小了。
不知为何程不时觉得手掌像是一块炽热的铁,而之前被盛轻舟触碰的前额如今更是烫的不行,连带着自己的脸都些潮红。
“你脸怎么啦?怎么这么红?”
“没…没什么。”程不时别开了头,支支吾吾的。
盛轻舟更纳闷了,小声嘀咕:“怎么校霸越来越像个小姑娘似的。”
程不时:“……”
“走了,回班。”
其实刚才盛轻舟不是不明白程不时的意思,他一直想把自己拉入热闹中,拉到集体中。只是盛轻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事实上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她很乐意向别人分享自己的喜悦与悲伤,也会很乐意参与班里的事。但她也必须承认,她现在做不到,她只想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站在这里,以最平静的心态度过剩下的高中生涯就足够了。
星期三是接力赛跑,这也是每年文化节的一大热点。
而比赛年年都能发生各种各样的奇葩行为导致每次比赛后槽点不断,乐趣不断。
就去年来讲,有位仁兄不知怎地突发奇想,决定比赛时边跑边大声嘶吼,以此来激励自己。
可这同学偏偏声音洪亮,吼得时候绕三圈又飞三圈,导致那一次观众虽然视觉得到了震撼,心灵受到了损伤。甚至是一向身强体壮的夏去回想那天的经历,手忍不住要捂住耳朵,然后默念‘我佛慈悲’。
为了防止类似的案例再次发生,学校一致决定严禁学生为了比赛搞出任何有损人身心健康的事。
一班的孩子平常看得乖乖的、呆呆地,但是遇到这类事一向是鬼点子多得很。对他们不重要,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玩得开心。
所以何亮他们几个参加比赛的选手整天围在一起不知道又商量着什么鬼点子。
当天,一群人神神秘秘的披着黑色外套,也不说,就往那一站。
“何亮,你们是来做保镖的吗?正好我家还缺人,我可以高价聘请你们。”
盛轻舟沿着声音看过去,是一群打扮得吊儿郎当的男生,头发更是清一色的杀马特,给人感觉就是智商不太行。
“孙嘉兴,你是不是皮又痒了,信不信爸爸再给你两嘴巴子。”
看来这几个人的风评不太好,一班的人一见到他们脸上的嫌弃厌恶之情难掩。
“那人就是上次暗算程哥的孙嘉兴,要不是那天心情不好,上次都能把他收拾服了。”
沈之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盛轻舟的后面,给她解释。
盛轻舟深深看了两眼沈之书,然后默默地往后退两步,让自己站在沈之书后面。
沈之书:“……”
“舟舟,我错了。上次虽然是不对推了你,但也是为了你好啊。我不仅向你证明了我的观点没有问题,还推进了你和程哥之间的关系,多好!”
“你这是歪理。”盛轻舟毫不留情地戳穿。
“舟舟,你就大人不记小人量,饶了我吧。”沈之书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撒起娇来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盛轻舟:“那,下不为例。”
沈之书一把搂住盛轻舟:“我就知道舟舟你最好了。”
“沈之书,比赛都快开始了,你怎么还不过去。”
程不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得,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沈之书匆匆和盛轻舟告别就走了,留下盛轻舟和程不时两人大眼瞪小眼。
程不时轻咳了两声:“那咱们去观众席?”
“嗯。”
盛轻舟没漏过还程不时的任何一个表情,看样子应该没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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