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班长何亮在班里传了一张表,想报名参加文化节的填上名字和项目就行。
传到盛轻舟的时候,班里大部分人都写得差不多了。每个项目几乎都有人报,唯独个人展示那一栏还没人填。
何亮:“你是新转来的同学吧,长得真好看。”
这话要是放在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那少不了轻浮。可或许是何亮长得太过无害友善,反倒有一种真挚和憨味。
盛轻舟在个人展示那一栏多看了两眼,但眼尖的何亮还是发现了。
“个人展示基本上年年都没人报,以前文理没分科的时候都是白祠和程不时两个人上去,一个弹钢琴,一个跳舞,碾压众人。但现在分科了,也不好让两人一块表演了。”
“你要是想报,可就接了我这燃眉之急了。”
不愧是班长,话说得滴水不漏。
盛轻舟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唯一会的才艺就是第三套广播体操。”
何亮爽朗地大笑:“你这人真有趣。”
何亮走后,盛轻舟一个人溜出了班级。下一节课是自习,她不想上。
跑到天台上,微风轻轻吹着。
盛轻舟响起要给那人打个电话。
那头很快接了。
“喂。”
“我当时是谁,你竟然能想起给我打电话。”
“你打电话给我班主任不就是为了这个。”
余国兰顿了下,又道:“药有没有乖乖吃?”
盛轻舟:“嗯。”
“别不当回事。那人家曾医生都说了,这药不能停。万一有一天你疯了,谁还能要你?”
“我知道。”
天台只对着东城一中的篮球场,盛轻舟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许是这会都在上课,学校外面寂静得很,盛轻舟能清楚地听到下面那群少年在为进了球而欢呼。
盛轻舟:“妈,药…”药真的很苦,我真的不想吃。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余国兰注意被分了过去。
等到余国兰再问:“药怎么了?”
“没什么。你忙吧,我挂了。”
“哎,你这孩子还没说两句,十几岁的人了还不知道心疼你妈……”
后面的话盛轻舟没听到,也不愿听到。
操场又是一阵欢呼,盛轻舟趴在栏杆处望着他们打球,风轻轻带过发梢,她只想拥有片刻的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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