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大帐内,不大的酒案边,正挤着两个大汉,在那喝着酒,说着悄悄话。
李肃今天唯一的一次感激魏续的原因是,他出大账时,顺手把大门给掩了。
李肃连忙倒酒准备在和吕布,交流交流感情,说些私密的话。
吕布倒是直接端起杯子,对着李肃说道:“大营外,续记错了兄长的生辰,布,可不能忘。来,我提续敬你一杯,算是道歉了。”
吕布一口干完杯中酒又道:“续,现在就是个酒闷子,天天喝酒,他没什么坏心眼的,你可不能记恨在心里。”
李肃自然作陪,一口干了杯中酒道:“我们都是从小长大的的兄弟,这些小事哪会挂在心。”
吕布又连续跟李肃干了三杯酒,这一下子李肃可有点招架不住了,话还没说呢,在喝就醉了,一时误事吧。
于是李肃连忙询问吕布道:“不知贤侄在不在军营啊,我这个做叔父的好送个见面礼啊。”
吕布听到这话,眉毛都竖了起来,随后又像卸了气的皮球,蔫了下来。
李肃看到吕布前后的表情,既然如此奇怪,疑惑的又问道:“布,贤侄怎么了?”
吕布颓废的喝了一杯酒道:“品儿他身受重伤,还在昏迷中。”
李肃连忙惊讶道:“啊,怎么会这样,怎么受到伤啊?”
吕布咬牙切齿道:“都是那丁,呃,算了,不说了,喝酒。”
于是吕布又拉着李肃喝了一杯。
李肃听到丁,大概有些猜测,倒满一杯酒,来到吕布酒案边,小声说道:“是不是丁原?”
吕布满眼通红的盯着李肃,然后又低着头,喝了一杯酒道:“李黑子,不要乱说,还是说说你吧,跟着董卓,混的应该不错吧。”
李肃知道自己好像猜到了答案,于是换了一个话题道:“就算我在董卓军内,混的在好,也没有现在的你,布,名声大啊。”
吕布抬起头,疑惑道:“我有什么名声?”
李肃笑嘻嘻的道:“前天,奉先可是在洛阳都城外大放异彩,现在洛阳都城都知道并州军有个战神吕布,都不知道丁原是谁了。”
吕布立马喜笑颜开道:“我真的这么有名吗?他们还说了什么?”
李肃心里鄙夷,嘴却说道:“大家说你是项王在世,大汉中兴的顶梁柱啊。”
吕布哈哈大笑道:“项王好,项王好啊,来,喝,快喝。”吕布又拉着李肃满饮三大杯。
李肃人都有点晃了,连忙道:“布,你有如此大的本事,为何屈居在丁原那个匹夫手下,愚兄看,布,你比丁原能力大十倍,百倍。”
吕布连忙摆手道:“兄,你难道不懂吗,丁原是寒门,我们是草根,这样才能靠手中的兵器,一点点的杀出功劳。”
李肃眼珠子乱转道:“布,你知道董公对你如何评价?”
吕布疑惑道:“哦,能得到敌人的评论,我倒想听一听。”
李肃尬尴道:“什么敌人不敌人的,布,你被人可能被蒙骗了。”
吕布更加疑惑的盯着李肃,想要知道答案。
李肃深吸一口气道:“现如今天子暗弱好欺,而陈留王精明强干,众臣为一己私欲迎立天子而不立陈留王,唯有董公反对,敢负那不忠不孝之名,敢担那篡逆废主之罪,董公之心何其光明,董公之行何其磊落,董公是在效仿伊尹霍光之志啊。”
吕布似乎来了兴趣道:“那董公是如何评价某的?”
李肃直言道:“董公夸你为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吕布心里一惊,自己儿子木牍写过这一句,连忙问李肃道:“这句话,何解。”
李肃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骄傲的道:“先说马中赤兔,在凉州那可是第一马王,放在整个大汉朝,那也敢说是第一马王。”
李肃看着吕布又道:“人中吕布,是在夸你奉先,全大汉武功第一的意思。”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吕布听的又高兴,又心惊,要不是自己儿子提前写到木牍,自己现在还不飘飘然起来。
于是吕布与拉着李肃喝了三杯酒,李肃是真的醉了,拉着吕布手道:“董公爱才心切啊吗,知道,布,前天董公看你爱马归天,今天特意把赤兔马送于布。”
吕布连忙站起身道:“是刚才那匹大红马吗?走,快走,我们去看马。”
就这样,吕布不给李肃在说话的机会,生拉硬拽的把醉醺醺的李肃拉出营帐。
一阵风吹过,吕布感觉又些头了,李肃更是不堪,直接挂在吕布身,才能不摔倒,嘴里还在嘟囔着,好像还在劝吕布归降董卓。
吕布则是惊出一身冷汗,儿子说的果然是对的,李肃就是要让自己做不忠,不义之人。
还好儿子木牍写了,要喝米酒,前期没感觉,头醒不来。
吕布不屑的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李肃道:“人呢,都到哪去了?”
吕布亲卫连忙出列拱手道:“主簿,有何吩咐?”
吕布对着自己的亲卫道:“去,把他的手下都叫来。”说完,转身拖着李肃回到大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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