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能停很长时间是什么意思?飞机不降落吗?”路明非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昨天才说来北海道,今早就要走,时间太紧了,航道没申请成功。”机长解释道,“快点吧,降落伞就在门旁边。”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路明非苦着脸问先潇,几乎要哭出来。
“要是做梦的话你的朝比奈实玖瑠手办可就没了。”先潇回道。
路明非脸色一变,紧了紧手里的朝比奈实玖瑠,露出犹豫挣扎的神色,半响,一咬牙:
“跳吧,跳!”
一副慷慨赴死,英勇就义的样子。
朝比奈实玖瑠手办可是宅男的圣物,远大于他的生命。
“飞机的高度应该在七百米左右,最低安全下落高度是五百米,也就是说我们跳下去数两秒拉开伞就可以了,不是很难。”恺撒安慰路明非。
“那是,恺撒少爷对跳伞肯定经验丰富啊!”突然,机长的声音传来,可却显得十分……阴阳怪气。
恺撒脸色一黑,一直优雅从容的样子瞬间不再。
作为大家族的继承人,卡塞尔学院的花花公子,跳伞这种运动他也没少玩。
他在学院时还组织过学生会的成员进行跳伞比赛。
那天,卡塞尔学院空飞机多如鸟群,不断投放着跳伞的学生。
施耐德部长以为是有人入侵,拉响了学院的警报,所有在校执行部成员都荷枪实弹地冲了出来,学院进入全面战争状态。
可当他们看到加图索家的少爷面带笑容、张开双手从天而降,好像地面的人都是在欣赏他高超的跳伞技术一样。
主管风纪的曼施坦因教授当时血压就去了,扛着火箭炮要把恺撒给轰死。
校长好说歹说,再加加图索家族家主庞贝亲自到校认错,并捐赠了一笔天文数字才把恺撒保了下来。
但就算这样,曼施坦因也罚所有参与跳伞的人挂在学校的高层建筑挂一天,供全校人观赏。
这是恺撒为数不多丢人的时候,加图索家的少主一直都是高高在的胜利者姿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就算他同意,加图索家也不会同意。
可偏偏,庞贝同意了。
他觉得恺撒太过于顺利,受些挫折也是好的。
“儿子,人生总要有些波折,多年后回首,你会发现那些波折才是你路途中最美的风景。”
庞贝苦口婆心地拍着恺撒的肩膀劝道,一贯嬉皮笑脸的罕见露出正经的表情。
然后就……被恺撒一个膝顶打得直吐口水。
“我恺撒今天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受这种屈辱。”他目光炯炯,像是个不屈的斗士。
然后副校长一发[戒律],他就被挂在了学校最显眼的大门,整整一天!
自此,恺撒和曼施坦因两人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至于副校长为什么帮忙?
很简单,有一个学生跳伞刚好落到了副校长住的塔楼。
又刚好,那时副校长正在欣赏日本最新拍摄的人类最伟大运动纪录片……
“恺撒被挂门”这件事在学校无人不知,虽然随着恺撒的优异表现逐渐被人淡忘,但总有人记得。
比如,某个被恺撒揭短的记仇机长……
……
所以对恺撒来说,几千米的高度他都跳过,这种几百米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了。
“真的那么简单?恺哥,你可别骗我。”路明非见恺撒一副专家的样子,心里稍微放松些。
“放心。”恺撒从回忆中醒来,轻描淡写道。
说着,拿起了一个伞包给路明非背。
“一会你就拉这个,在空中尽量保持趴着的姿势。”
恺撒指了指伞包的一个环,教着路明非怎么做。
先潇也在看着,并给绘梨衣解释。
“ok,大家准备好了吗?”恺撒问道。
先潇比了个ok的手势。
恺撒拉开机门,狂风瞬间将几人的头发吹得乱舞。
尽管飞机已经尽量飞慢,可这毕竟不是直升机,没办法悬停在空中。
“go!”
恺撒兴奋地大喊,接着就第一个跳了出去。
他的身体迅速下落,再加速度下很快就只剩一个小点。
“彭”的一声。
他拉开了降落伞,伞包瞬间张开,一朵大蘑菇在空中出现,下落的速度一滞,在空中慢慢飘落。
“干吧de!”
伴着娇憨的喊声,绘梨衣也跳了出去。
她的脸满是兴奋,因为从没有玩过这种游戏。
红色的头发张开,在空中像是朵云彩。
至于裙子,先潇在跳伞前就帮她处理过,卷起来用绳子拴在后面,看去就像是个小尾巴。
“跳吧,绘梨衣都跳了。”先潇看着路明非。
路明非探头看了一眼地面,吓得倒退缩了起来,疯狂地摇头:
“you jump,i don't jump!”
事到临头,他又害怕了。
“真不跳?”先潇挑了挑眉。
“绝不!”路明非很坚定。
“你猜我为什么要等着你跳?”
先潇阴测测地笑着,走向路明非。
“不!不!不——”
叫声撕心裂肺,宛如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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