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说的戏谑,却是一脸的骄傲。
男人神色变幻了下,眯了眯眼,“那你可知南宫戬派过多少回刺客刺杀承俊王?”
苏鲤手一摊,“那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南宫戬......再说了,中宁和南祥这仗都打了二十多年了,承俊王上战场也有十年了吧?他被刺杀多少回,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说着,她叹息一声,“唉,为了当年那点破事,就劳民伤财地打了那么多年仗,这南祥国的皇叔真够可以的,气性真大。”
当今天下人都知道,中宁的皇上宁德帝赵晖年轻时做过一件丢脸子的事。当时南祥的太子南宫肃求娶西羽国的长公主为妻,送亲的队伍借道云锦城,结果咱家皇上就把人家长公主给抢了做了自己的皇妃。后来就生下了承俊王赵昶。为此,南宫肃气的七窃生烟,连皇位都不做了,带兵攻打中宁,这一打就是二十多年。如今承俊王都能上阵杀敌了,他的气性还没消。
不过这话也就苏鲤敢说,穿越而来,根本不知道夺妻之恨对当世人来说究竟有多深。
旁边的小侍听了她这话,吓得脸都变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玄衣男子,抹了抹头上的汗。
男人似乎也被她这一番话给惊着了,语气更厉,“告诉你,南宫戬就是用这种利器刺杀的承俊王,讫今为止,为承俊王挡死的人就已经死了上百之多,整个中宁国都没人识得这是何种武器射出的利器,只有你......”说着,他一步跨到苏鲤面前,以绝对压倒的气势道,“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苏鲤总算听明白了,她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什么......刺客吧?”
男人牙一咬,“你说呢?”
苏鲤也咬牙,“那怎么可能?!我若是刺客,我还会费尽心力地救你吗?你不要恩将仇报啊!”
男人声更呛,“即便不是刺客,那也可能是南祥的细作......”
苏鲤真是败给他了,眼睛死死盯着他,气声道,“再次告诉你,我不是刺客,更不是什么细作,我是医师,治病救人,别的啥也不干,你的明白!哼。”说完,转身就走。
男人快一步挡住她去路,气势凛然,“若不说清楚,你今儿哪都去不了!墨五,绑了,送府台衙门......”
“是。”墨五沉声一应,伸手就要来抓她。
苏鲤身子一闪,躲过墨五的手,眼睛死盯着男人,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你不就想知道我是谁吗?好,我告诉你,我是帝后山的医师,苏澈是我义父,这下你满意了吧?”
男人气势微敛,却依然不放过她,“据我所知,帝后山可没有什么女医师,苏澈也没有义女。”
苏鲤撇嘴,“那你真是out了!你说的那是三年前,如今我就是货真价实的帝后山女医师,更是苏澈的义女,不信,你可派人去查。对了,我还在云锦城‘济世堂’当坐诊大夫,要知道这一切都要经过商会会长的认可,你老可去商会查探一番,看看我说的是否为真。”
男人闻言轻唔一声,似乎也并不是真的要捉拿她,对墨五摆了摆手。
墨五面无表情地走开,又警惕地看向四周。
男人冰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审视着苏鲤,琢磨着,“照你如此说,你是三年前去的帝后山,在那学医,认苏澈做的义父?”
苏鲤板着脸,没好气,“不错。”
男人突然俯下身凑向她,语调升高,满脸不信,“你骗鬼的吧?三年就能在帝后山出师,做到‘济世堂’的坐诊大夫?”
苏鲤一噎,抿了抿嘴,也把脸凑过去,几乎与他脸贴脸,恨声道,“我是天才,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三年还真就出师了,你能奈我何?”
男人‘扑噗’一笑。
一口整齐漂亮的牙齿瞬间亮瞎了苏鲤的眼,那绝美的容颜,突然生动起来,犹如一夜春风,千树万树梨花开,苏鲤蓦然觉得自己的心在‘咚咚咚’地似要跳出胸膛......她一动都不能动了,就僵持着凑近他的动作,脸似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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