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脸转到一边,半合着眼,明显是不想再理她。
苏鲤嘴一抿,真无趣。
旁边的小侍见她还在磨磨蹭蹭,急了跺了下脚,“你到底会不会治?”
苏鲤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样的。不过这子弹也必须尽快取出来,否则,真的有生命危险了。
苏鲤猛地急扯腰间的腰带,这新娘服饰太繁琐了必须除掉,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样解,扯了几下没找到门路,猛地弯腰就把裙子掀了起来。
“哎呀,你干什么?真不知羞耻,让你治病,你竟然脱衣服,不要脸!”旁边的小侍一直在盯着她,见她宽衣解带动作猛浪,一下子捂住脸,嘴里却羞的大呼小叫。
苏鲤停住手,认真地看着小侍,“你知道这衣服怎么解吗?”
小侍捂着脸,脸红到耳根,从手指头缝里看她,嗤道,“你是女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怎么解,我怎么会知道?”
苏鲤失笑,“也对,你这么小,怎么会解过女人的衣服?!”
小侍一听,脸‘腾’地更红了。
苏鲤瞄了他一眼,冷不丁劈手就夺过他手里的柳叶刀,三下五除二就割断了腰间的锦带,把一身艳红繁琐的大袍袖新娘服从身上扒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简单而干净的粗布麻衣。
小侍慢慢拿下手,有些惊奇地看着她。
苏鲤穿的是灰色的麻布裙,上身浅黄的小衣,窄袖,v领,一身干净利索,说不出的简洁大方。
她腰间挂着一个超大的荷包,说荷包更象是一个缩小版的口袋,只不过褐色的口袋上绣着一朵红莲花,颇有些遗世独立的味道。
别看她方才慢慢腾腾,这一番动作下来非常快,苏鲤解下口袋,从里面抽出一个羊皮布包,蹲下来,非常利索地解开绳索,手一扬布包就滚开摊在地上。
里面竟然是一件件精致的手术工具,还有一排排银针。
那小侍一看到那套工具,眼睛立马瞪的老大,抬头再看苏鲤,竟露出震惊的神色。
坐在岩石上的男人此时也睁开眼,意味地瞟了苏鲤一眼。
苏鲤低头整理着工具,嘴里遗憾着,“可惜了,没有酒。”
“有酒。”身后一个声音很笃定。
苏鲤扭头看向墨五,“哪里有酒?”
墨五黑黑的脸色毫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别过头卷起食指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忽哨,苏鲤便看到一匹漆黑油亮的高头大马从不远的树林里探出头来,憨头憨脑的样子,随后四蹄轻扬,一瞬就来到了墨五的身边。
大黑马邀功似的摇头晃脑,似乎更想靠近岩石上的男人,墨五及时拉住它,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头,从它驼着的布袋里拿出一小坛酒,劈手就抛给苏鲤。
苏鲤手忙脚乱地接过,样子颇有些狼狈。
墨五轻勾了下唇角,看着大黑马,用手亲昵地给它梳理鬃毛。
苏鲤气的嘴一歪,她笃定这墨五肯定是故意的。不过此刻来不及跟他计较,苏鲤抱着酒坛子轻轻往地上一摔,酒坛应声碎成几瓣,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她猛地嗅了几口,“真香。”
小侍心疼地直跺脚,“你可真是暴殄天物,这可是珍贵的桂花酿,就被你这样给摔了!”
苏鲤扬头嗔了他一眼,“是这酒珍贵,还是你家主子的命珍贵?”
说着,她不再理小侍,把需要的工具一骨脑放在一块碎瓦片里进行消毒。
小侍抿着嘴,气咻咻地盯着她,倒也没再说惋惜心疼的话。
消完毒,苏鲤把工具一字码开,站起身,把两手的袖子往上一撸,顿时一双纤细白嫩的双臂就露出来,而左手腕处那一块因烫伤而留下的蝴蝶斑痕就露了出来。
岩石上的男人看到那斑痕,身子摇晃了下,气息顿时不稳,微眯的眼睛里露出极复杂似欢喜又似心痛的表情,如碧海深涛,最终轻轻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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