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怎么来了?”
对方反而愣住了,问道:“带人回来调查啊!”
“带人?带谁?”
邓三斤疑惑地向两人身后看去,这才发现徐承影也在。
“邓捕头,别来无恙!”
“你……”邓三斤顿时脸色大骇,指着徐承影,语气竟然有些颤抖,“你怎么来了?”
徐承影反而有些郁闷,说道:“我们昨晚不是说好了,今天一早就来县衙解决问题吗?”
邓三斤挠了挠头,昨晚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你怎么会乖乖来了?
“头儿,你的刀!”
邓三斤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接过腰刀,却听到身后有人问道:“头儿,刚才不是说,你不带刀吗?”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啊?不是要去抓贼吗?”
“抓什么贼!”邓三斤转身怒道,“人家只是配合调查,又不是嫌犯,是请,不是抓,懂不懂?”
“额……”
这时候,邓三斤突然想到什么,赶忙拽住身旁一人,急匆匆说道:“你快去趟城防守备营,把小山子叫回来,就说没事了!”
“周小山去守备营做什么……”
“别废话了,就按我说的去,快,跑着去!”
吩咐完,邓三斤转向徐承影,说道:“徐公子果然守信,请!”
徐承影点点头,跟随邓三斤走进县衙。
威远知县宁长生已经高坐堂前,不耐烦地问道:“邓三斤呢?他把人带到哪去了?”
一旁的书吏赶忙起身说道:“小的刚才还见了,带了好些个人出去了。”
宁长生皱起眉头,说道:“现在出去做什么?”
“说是去抓嫌犯。”
“今日哪有什么嫌犯?”
“这个……小的没问……”
“这样吧,你去通传一声,赶紧把被告带上堂来!”
“是!”
堂下两名男子身穿焰纹黑袍,早已等待多时,正是净土圣教的两名子弟,一个叫沈学哲,一个叫谷子定。
净土圣教总舵设在福建,主要势力都扑在南六省,在四川没有设分舵,只派了十几人分布在各州府活动。
一个月前,沈学哲接到护法柳文钰的飞鸽传书,吩咐他二人留意一名叫田青的男子,还附有一张此人的画像。
当初在平乐府,只有苏蛮儿见过此人,其体貌特征全部是苏蛮儿口述,也不知道人逃到哪里,便向广西、云南一带都传了口讯,命当地分舵全力搜寻。
他们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徐承影便换回了寻常的打扮,就在净土圣教大张旗鼓地寻找冒充者之时,徐承影却一路穿过广西、云南,进入四川。
柳文钰这边却惨了,不但没抓到人,还莫名其妙地惹到了锦衣卫,打又不敢打,只得暂行隐忍,避其锋芒。
经过反复查探,这一次和锦衣卫之间的冲突竟然还是那个田青引起的!
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柳文钰认真分析了现有的情报之后,再次向各分舵传了口讯,这一次特别说明,若是发现此人,不可轻举妄动,而是立即报官。
江湖矛盾却要去衙门大堂解决,这个决定看似有些蹊跷,却是经过认真考虑后得出的。
如果田青冒充锦衣卫,那么,将他送到官府,说不定就能化解和锦衣卫之间的冲突。
反之,如果田青真的是锦衣卫,官府定不敢将他如何,如此也避免了圣教和锦衣卫进一步发生冲突。
总之,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锦衣卫,只有经过官府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这一次,较远的地方也用了飞鸽传书,远在威远县的沈学哲和谷子定也收到一份。
他二人见是广西的消息,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可是有一天,突然在大街上看到一名青年男子,和画像中人十分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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