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杨坚早就没什么怒气了,满眼笑意的点点头,“好,太子,你肯这么为朕,为大隋着想,朕深感欣慰啊!”
非但不是铺张浪费,还精简持家,换谁都满意啊。
杨勇嘿嘿嘿的跟着傻笑,可不是嘛,金子银子到哪都香,杨坚身为一国之君,哪哪不需要花费,为着南北战事,杨坚和独孤伽罗都节省自己的开支了,听说今年冬至连新衣都没做,可见国库吃紧呐。
于是乎,苏夔在殿外听到阵阵爆笑,他一头雾水,就见杨勇风光无限,满面春风的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众随行拿打赏的太监宫女。他看得眼睛都直了,杨勇这是有回天之术吗?
这可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惹皇上生气,非但能全身而退,还能拿着一大堆奖赏归来,这不是从虎口里拿食物吗?苏夔惊的怀疑人生。
“苏大人,这次查访真是辛苦你了。”杨勇笑眯眯的,大方的把赏赐分给苏夔。
苏夔受宠若惊,甚至满头大汗,“太子殿下,臣什么也没做,无功不受禄啊。”
他非但没帮杨勇说话,还企图落井下石来着,这时候面对一大堆丝绸布帛,金银财宝,实在是口水横流,又不敢动弹啊。
“苏大人哪里的话,苏大人为本宫的事情如此担心,本宫十分感激,大人请收下吧。”
“是,是。”苏夔见杨勇笑的阳光,直觉得如临大敌,提心吊胆的收下了。
与此同时,越发感到杨勇是个可怕的人,这样的人只能绝对不能成为敌人啊。他在杨俊的小船上,动摇了起来,半只脚已经踏在了杨勇的船上。
一回到东宫,安德海就忍不住道:“太子殿下,这苏大人摆明了对太子不敬,还想故意刁难太子殿下。好在皇上明察秋毫,赏罚分明。太子殿下何必对苏大人这么客气?”
又是说好话,又是送礼的。苏夔先前明明一脸等着看笑话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他在一旁看着都来气,可太子到现在还是一副没心没肺,乐呵呵的模样。
“安德海,不提苏夔,火灾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杨勇可没功夫气这个,气那个的,朝中不知道多少人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思,他要是一个个都气过去,不等人来搞他,他先自己把自己给气嗝屁了。
杨坚给了他这么多赏赐,当然该高兴啦,而且草木灰那么多,又得到了杨坚的大力支持,他可以发大财了。想想以后的日子,还是美滋滋的嘛。
一提到火灾的事情,安德海更气了,挥舞着拳头,“太子殿下,这次的火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火是从隔壁的屋舍传过来的,那对老夫妇今日去城中看女儿,家中并无人,莫名其妙就起了大火,事后,只能说是忘记了灭炉灶里的火。”
安德海气呼呼的哼了口气,“百姓都十分节省燃料,怎么会忘记灭火呢?再说,那么大的火,甚至被风刮到我们这边,那么小的屋舍里,难道全都堆满了木头不成?怎么想都不可能。”…
杨勇坐下喝了口水,慢慢的琢磨这件事情,他也觉得这事情古怪的很,刚刚好是第二十天,杨坚派官员来视察的时候起了大火。他一直派人戒备的防范着,周边的百姓他也都了解过,都是些本实的良民。
他心里有一个嫌疑人杨俊,但当时,杨俊与他和虞庆则在临江酒楼吃饭,杨俊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越是这样,杨勇就越是肯定这次放火的人就是杨俊的人。
杨俊今日的表现和这场火一样可疑,甚至让他怀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结果,西边没太阳出来,出来场大火。
“没有证据,这样的话在本宫面前提就罢了,切记不可在外提起,这次的事情就当天灾罢了。好在结果不算太坏。”杨勇对安德海道。
安德海点点头。
“这次受灾的百姓一定都吓坏了,先给他们安排暂时的住处,派人去为他们重建家园,要好生对待。”
“是。”
安德海出去,又折了回来,“太子殿下,民部侍郎裴大人来了。”
“民部的哪个裴大人?”杨勇差点丢了杯子,裴矩还是裴温勤,裴家的人来干哈?
“是裴矩,裴大人。”
杨勇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手背上渗起的凉意,斟酌了几秒后,“请他进来吧。”
打宫变后,两人就没再单独见过面了,河东裴氏知道他身世的秘密,这时候前来是想做什么?杨勇心里一阵惊慌,强作镇定,面上毫无波澜。
“裴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裴矩拱手行礼,脸上不动声色,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
“太子殿下,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知有何好事,能否和臣分享一番?”
不知道是谁说的,快乐分享后就会变成双倍快乐。但杨勇看裴矩这表情,听裴矩这语气,完全不像是来分享快乐的,倒像是来倒他冷水的。
“裴大人,本宫每日都心情愉悦,神清气爽呐!”杨勇呵呵干笑着。
“太子殿下,臣听说太子得了皇上的赏赐,太子大概是在为此高兴吧?”
杨勇听裴矩没头没脑的说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忙叫人拿了些赏赐出来,“裴大人,同喜同乐啊。”
却见裴矩不接,而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太子殿下对此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杨勇心里那是个七上八下,忙遣退旁人,“本宫不太明白大人的意思,还请裴大人明说。”
“太子殿下,可还记得福源?”
杨勇咽了口口水,他自然记得,福源是从小照顾杨勇,几乎把他当成亲儿子一般伺候的老太监,在他穿越到大隋三个月后撒手人寰,死前还扔了个定时炸弹给他。害他知道自己不是杨坚和独孤伽罗亲生的,从此走过上了地狱版胆战心惊的太子生活。
就连现在,他毕生最大的对手杨广死后,他还是为此提心吊胆,深怕有一天,这个秘密被杨坚知道,到那时,真不知道是个怎么惨死的法。
杨勇此时心中翻江倒海,脸色也发白了起来,语气也淡定不起来了,“裴大人为何提起本宫身边的老人?”
他是哪里惹裴矩不快了,裴矩是打算告发他了吗?要不,他去找个纹身师,在背上纹个胎记,以假乱真?不过,胎记到底长什么样?这个方法好像又点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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