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了。”
独孤伽罗懒懒的靠在凭几上,打眼瞧了下郑太医,“太子的身子怎么样了?”
金全顺早就把太子去终南山找孙思邈的事情告诉了独孤伽罗。独孤伽罗这才打消了杨勇和孙思邈勾结,故意拖着不给杨坚看病的疑窦。
“太子殿下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太子殿下病症严重,臣想可能是心病。”
独孤伽罗没说什么,屋里寂静无声,香炉里的烟火袅袅升起,香味铺满整个房间。
郑太医下了决心,才开口,“皇后娘娘,您近来头疼健忘,很有可能是由此香引起的。为了凤体着想,还是不要再用此香了。”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郑太医慢慢起身,见独孤伽罗没有撤下香炉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这香里有一味香料是他活了一把年纪都没见过的,那香料的气味奇特,留香持久,让人难忘。现在他甚至怀疑这香会有让人上瘾的效果。
杨勇对外称病,谨遵独孤伽罗的意思,乖乖的在东宫里禁闭。
回宫的第一日在认罪,赶路的匆忙中度过了,回宫的第二天,宅在家里,享受暖烘烘的炉子,也算惬意,但是这种来之不易的惬意,竟也不能持续太久。
东宫门口罗雀,除了元孝矩来看过他,再没人来过了。
安德海一边扫着门前的积雪,一边念念叨叨,“那些人实在可恶,以前太子殿下风光的时候,都赶着来巴结,现在太子殿下病了,连看都不来看。”
“安德海!”
听到杨勇叫他,安德海把扫把靠在一边,赶紧进屋,“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你看看这信,是不是你写的?”
昨晚杨勇在郑太医和元寻的督促下,早早就休息了,根本没有机会看看安德海拿回来的书信。
现在他才看了几行,就觉得不对头,安德海这么写信,是不想在他手下混了?
里面写的全是说他不好的混账话,他看了都来气,更别说独孤伽罗了。
“啊?”安德海大惑不解,伸手接过那信纸,只看了一个字就叫了起来。
“这不是我写的!天啊,这字迹。”安德海瞪大了眼睛,把信纸拿近了些看,墨水早已干掉,所以,不管远近,字迹都不会改变,这字迹和他的字迹如出一辙,完全看不出任何差别,就连他习惯性的顿笔也有。
就连他自己看了,都有一瞬间怀疑这是自己写的。
安德海大惊,顿感大事不妙,赶紧跪在了杨勇面前,“太子殿下明查啊,这信绝对不是奴才写的,奴才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污蔑太子殿下啊。”
这件事情真是有口说不清啊,全看太子会不会相信了。安德海身子不住的哆嗦着,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祸事会从天而降。
杨勇没急着叫安德海起来,他抿着唇,细细的想着这其中的联系。
如果从常理来看,他一定会对身边的人的背叛感到生气,因为这些信件他被独孤伽罗误会,而且是不小的误会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一定会气到失去理智,当场杀了安德海。
有人想看到他和自己的人自相残杀,他怎么可能会遂了那人的意。
杨勇苦笑,安德海在他身边尽心竭力,为他出生入死,如果杀了安德海,寒的恐怕的会是整个东宫的心。而他就会成为那个被人玩弄于鼓掌间的小丑。
到底是什么人那么狠,就连他身边的太监都要下手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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