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遭下来,杨素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向来没对杨勇客气过,私下时常在杨坚面前打小报告,杨勇却对他那么亲切,唉,愧疚啊,愧疚啊……
而东宫中的杨勇,送走了杨素,软瘫在了椅子上,赶紧喝了口水压压惊,这杨素是在搞查寝突袭呢,吓死他了。
他正在书房里摸鱼,最近在画鱼方面大有进展啊,就连他的老师李纲都说有大家风范,正画的起劲,杨素就从天而降了,自他穿越到这里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杨素到东宫来啊!
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新闻啊,强压下心中的惊慌,赶紧出去迎接,万万不能被杨素看到他书桌上的画纸,李纲对学生随和,注重学生随性发展,杨素可就不一样了,不然之前也不会那么针对他,支持杨广了。
赶紧请到主殿,杨素来了,总不能亏待了他,上糕点茶水。
他来了这边之后,发现糕点味道都不合口味,还不如白馒头好吃,新鲜出锅,材料新鲜,大厨的手艺精湛,这馒头吃起来那是欲罢不能的,却看杨素脸色不对。
哎呀,他一个土生土长的大隋人,没准和他个现代人口味不一样,吃不惯这白馒头,赶紧给他倒杯水。
……
李纲的声音把杨素从回忆里拉了回来,“什么话?”
高熲轻笑一声,不知是喜是怒,“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李纲立刻就接了下去,拍了下掌,“是了,我就说太子聪慧,性是常人,若得贤明之士辅导之,足堪继嗣皇业。”
高熲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先往宫外走了,这老家伙脸皮忒厚,这就自夸上了。
杨素这边出宫,安排好了送给突厥的礼物和使臣后,就打算去杭州了,正打算出发的时候,见到府外站着一位粗布衣裳打扮的男人,虽看似贫寒,但姿态不屈不挠,还有几分眼熟。
“孙大夫!”
“司徒大人。”
“孙大夫到府上来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
孙思邈提起手上的一叠药包,“我是受太子之托,来给司徒大人送药的,司徒大人即将出行,我就不用进去打扰了。”
太子?药?什么药?杨素蒙圈的接过那叠药,还有点分量,在手中沉甸甸的。
等了这么多天,他的处决终于来了吗?难道这就是太子的决定,要他饮毒自杀?
看着杨素那张苍白的脸,孙思邈有些担心,“司徒大人,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没,孙大夫,这药是?”
“太子殿下怕您去杭州水土不服,特意让我调制了一味药,可供大人服用,调养身体。”孙思邈拱手道别,“那我就不打扰大人了,大人一路顺风。”
直到孙思邈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杨素还站在大门口,几乎和一旁的石雕像融为一体。
随行的小厮小声催促,“大人,该出发了,大人?”
杨素老眼朦胧,朝着大兴宫的方向鞠了一躬,才上了马车。
此时,杨勇准备妥当,正打算出城,他掏了掏耳朵,怎么觉得耳朵痒痒的,是什么人在背后念叨他吗?
与他随行的有崔新和一干亲卫,大军从各处出发,已经往冀州去了,他也得抓紧出发了。
摸了摸腰上佩戴的香囊,杨勇轻轻一笑,元寻一听说他要去前线,连夜给他求了个福袋,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杨勇能看出,她表面上虽淡然,但内心早就慌乱成一片了,虽然是迷信的小东西,也算是她有心了。
号角声响,吉时已到,是时候启程了,他正要策马出城,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呼喊:“太子殿下!”
这声音,还有几分耳熟。
杨勇疑惑的调转马头,却见街头一个妇人,牵着三个孩子,四人都穿着深色的粗布衫,三个孩子不过五六岁的模样,粉雕玉琢甚是可爱,怯怯的跟在母亲身边。
街头不少人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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