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最大的楼里,顾梁霄带着时月铃坐着,没多会儿,王从雄就带着竹笙来了。
竹笙瞧着受了好些罪,脸上有不少的伤,这脸哪怕医好也会留着疤,以后肯定不能倚着这脸吃饭了,这下手的人真的是有点狠啊。
时月铃刚想冲上去说些什么,被顾梁霄一把摁住,示意她不要冲动,时月铃也只能安静地坐着。
“顾老板,这人我可给你带过来了,东西呢?”
“东西?我要人,你们把人弄成这样,这脸也花了,身子骨也伤了,你这让我怎么带回去给时丫头和温软唱曲儿听啊。”顾梁霄也不说是为了救人,只说是家里两个丫头喜欢,他高兴买下来带回去讨两个丫头欢心。
王从雄一脸赔笑地给顾梁霄斟着茶“顾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竹笙得罪了人,我呢也是个出来混饭吃的,北城多少人物我得罪不起,人家画了大价钱的,又拿我那个没出息的闺女逼我,我也没办法啊。”
顾梁霄翘着二郎腿,一副二世祖的样子,一点好脸色都不给王从雄,王从雄见这样又补了一句“更何况二爷昨天只说要人,这人是死是活可没说啊。”
顾梁霄一下子站起来,揪住王从雄的领子“王八羔子,别给你爷爷在这里打哑谜,我说要好的就要好的。”
时月铃拉了拉顾梁霄,这个王从雄不像好人,这要是惹毛了,真的下一次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
顾梁霄压了压火,从兜里摸出转让船只的文书拍在桌子上“这个是二叔让我给你的,人我就带走了。”
王从雄看了看文书,确定上面没有任何问题,签了字然后就示意手下放人。
顾梁霄扶着人往门外走了两步,然后回头对着王从雄“王局长都说了只要人活着就行,那这船自然也是到手能用就行,至于用不用得了长久,王局长就自己琢磨吧。”
王从雄能想到顾北凉不会轻易给一艘好船给他,但是也没想到顾北凉会给他一艘年纪这么大的的,虽说能用,但这保养费可也不是个小数目。好家伙,算计他,这俩小兔崽子,他迟早要收拾他们两个。
顾梁霄把竹笙带回顾家,赶忙就让顾妈把收拾好的东西拿出来。
“不是赶你走,实在是北城不安全,顾家给王从雄的不是什么好船,等他发现了吃苦的还是你。”
竹笙明白的,救他也是顾少爷看在时月铃的面子上,让顾家折损了一条商船是他竹笙欠下了莫大的人情。他朝顾梁霄行了个大礼“顾家的恩情竹笙这辈子还不上,来生做牛做马一定报答。”
“别做牛做马了,洛生的人在楼下等着了,还有你的妻子你被抓的第二天梁霄就让人送她去了南城。”时月铃说着将一个皮箱交给竹笙“这里面有一点钱,不多但是够你在南城弄个戏班子,你这独一份的手艺不能丢了。”
见竹笙还要推脱,顾梁霄连忙把人往外推“这钱就当我顾家借你的,以后再还就是了,你再这么磨蹭来不及走了。”
“林洛生的手下会直接把你送到你妻子那里,王从雄手再长也就只能在北城作威作福,伸不到南城去。”顾梁霄边说边帮竹笙开了门“南城那边有一个我留学时认识的好友,虽然你可能不太信洋医生,但是你的妻子现在情况真的好了许多,或许可以试试,毕竟靠着补药吊着命始终不是事。”
竹笙看了看周围,“我能跟时小姐说几句吗,很快的。”
时月铃看了看顾梁霄,顾梁霄点了点头,自己觉得闪到一边去。
“时小姐你知道的,竹笙已有妻室,对时小姐确实没有别的心思。”
“我知道。”时月铃知道他有妻子,也知道知己终究只是知己,他们之间的隔阂太多了。
竹笙看了看在那边等着的顾梁霄“其实顾老板挺好的,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你,也很爱你。”
“我知道,只是有的事我想不明白。”时月铃知道顾梁霄对她好,也明白这世上没有比顾梁霄更好的人了,可是他们太熟悉了,熟悉到就像两个赤身裸体的人面对面一样。
“人呐,也不一定要一直往前看,偶尔往身后或者旁边看看,明白的会更多,你懂吗,月铃。”竹笙说完上了车。
时月铃看着车扬起的灰土,竹笙从未喊过她的名字,从来都是叫她时小姐,今天这一声月铃,时月铃笑了笑,转头看着顾梁霄朝着她走过来。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夸你呢。”
顾梁霄哼了一句“我才不信呢,他夸我我还信,你不损我就不错了。”
时月铃也不反驳,转头就问顾梁霄“顾老板不是说要带我去买东西吗?还作数不?”
“算数,我赚钱可不就为了给你花的吗?”
“那我现在就要去买东西,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心。”
“行。”顾梁霄宠溺的揉了揉时月铃的头“那我就去给时大小姐拎东西买单。”
这离入春还早,顾梁霄你就再等等吧,等我想明白了我就给你答复。
顾温软站在二楼看两个人越走越远,不由得叹道“咱们顾家的千年老树要抽芽了啊。”
“抽芽?”顾北凉没太听懂顾温软的话,只是拿了件外套给她穿上,嘱咐她别站在窗户边上吹风。
“可不是嘛,竹笙走了,梁霄哥哥不就有机会了,再努努力,我以后就能叫时姐姐嫂子了。”
“就他?还早得很。”就顾梁霄这德行,不作死就不错了,这追妻之路还长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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