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必如此焦躁,目前为止师妹还没看上我呢。”
“以后你也别想!”夏怀珣脸上露出了笑容,合起折扇在言景深头上敲了一下。
“既如此,老师根本就不该忧心忡忡啊, 反正师妹永远都看不上我。”
“你少油嘴滑舌, 皇宫里耳目众多,有些话方才不方便说。
月儿和她姑母从前只见过一次,姑父根本就没有见过。
这一次你们前往宜城,分明是你的意思,是与不是?”
言景深挑了挑大拇指:“老师真是太聪明了,学生这点小伎俩真是瞒不过您。”
这点马屁对夏怀珣而言连挠痒痒都不算,他拧着眉道:“你是博思王的儿子,自小虽然不在王府生活,也不该与吴家有任何关系。
且凤城与宜城相隔甚远,你从前恐怕连宜城都未曾去过。
那么……你究竟想做什么?”
言景深并不想隐瞒夏月凉的父亲,但眼下还不是交底的时候。
不过有些事情可以透露一点,毕竟老师是吴司铭的妻弟,又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或许还能帮上他的忙。
“不知老师可曾听说过我回王府之前的那些事情?”
“你指的是那位何嬷嬷,还是你的养父养母?”
如此一针见血,言景深不得不佩服。
“学生说的就是养父养母,在收养我之前,他们一直都生活在宜城。”
夏怀珣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这小子的话只开了一个头,他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言景深的话还在继续。
“养父从前是宜城一家镖局的镖头,因为帮当时的宜城刺史押送一批贵重物品,最终导致镖局倒闭,一家人不得不回故乡临城度日。”
“宜城刺史?你说的是月儿的姑父?”
“正是,学生此次前往宜城,就是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父亲虽然已经不在人世,但我一定要完成他的夙愿。”
他直接以“父亲”称呼养父,夏怀珣并没有觉得异样。
生恩不及养恩,十几年的养育之恩,称呼一声父亲并不为过。
“你怀疑当年的事情是吴司铭做了手脚?”
言景深道:“刺史的官职虽不算太高,但也是一城之主。
府衙中有的是衙役捕快,附近甚至还有驻军。
吴司铭若是想要押送贵重物品,尽可以派遣衙役捕快,若是还不放心,也可以求助附近的驻军。
可他放着这些人不用,偏要把这笔生意交给我父亲,其中定然有蹊跷。
而且镖局倒闭之后,他为何突然选择辞官不做?
据学生了解,他和老师不一样,根本不可能做到淡泊名利。
还有吴夫人,她也不是个不在乎权势的女人。
就算是为了维持家庭的安宁祥和,吴司铭也不该放弃仕途。”
夏怀珣松开眉头,轻笑道:“以你的脾性,既然去了宜城,定然是什么手段都用过了。
与为师说了这么多,恐怕是月儿她姑父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想让我帮忙吧?”
言景深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正有此意,只不知老师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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