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连皇宫都没有回,而是跟着我爹爹一同回了太师府,与他们同行的还有闻老狐狸。”
言景深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说闻老狐狸也去了太师府?”
夏月凉笑道:“我骗你干嘛,他那脸皮也真是够厚的,明知夏家人恨不能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他还敢送上门来!”
言景深暗道,人家闻老狐狸送上门了,夏家不也没把他怎么样嘛!
夏月凉的笑容戛然而止,狠狠白了他一眼。
言景深赶紧道:“夏家人有涵养格局又大,所以才不屑用某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如果换作是我,直接一包耗子药或者砒霜就把那只老狐狸送回老家了!”
夏月凉又被他逗笑了。
“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都沦落到和我的丫鬟一个水平线上了。”
“哦?你说的是鸣笳吧,春酌行事稳重,必然想不出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
“我说你够了啊!”夏月凉真是受不了他了。
这家伙明明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却总是能够让人忽略他的智商,只觉得他嘻嘻哈哈不像个能成事的。
言景深摊了摊手:“夏总真是会冤枉人,是你自己把话题带歪的,我几乎是什么都没有说啊。”
夏月凉只能接上之前的话题道:“那时我就想,闻老狐狸再狡猾,也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
所以我就吩咐厨娘做了一些很特别的菜,有朔城口味的,也有雅苏城的特色菜。
那老狐狸不是整日吃素装廉洁么,我就想看看他面对家乡菜肴的时候是什么表现。”
言景深笑道:“朔城的菜肴也就罢了,雅苏城的菜品多半都有些腥膻,那老狐狸常年吃素,恐怕闻见那些味道都犯恶心。”
“你可别小瞧那只老狐狸,那天他的胃口好得很,陛下和我爹爹早都吃完了,就他一个人还在胡吃海塞。”
“他不是快六十了么,肠胃还这么好啊?”
“你以为呢?那天我把春酌和鸣笳借给安公公,表面上是去帮忙伺候陛下用饭,实则是去观察老狐狸的口味。”
“你是打算从他的口味推断出他真正的生活习性?”
“我那是病急乱投医,当时不是不知道他有个老相好么。”
“那你推断出了什么?”
“老狐狸那一日虽然对什么菜肴都不拒绝,但对其中的一道朔城风味的豆腐特别喜爱。
不不能说是喜爱,而是倍加珍惜。
他甚至都没有吃一口那天的豆腐,但眼神却总在那盘豆腐上停留。”
言景深道:“春酌和鸣笳这么厉害啊,既要伺候人吃饭,还能观察得这么仔细。”
“你太高看她们了,是事后我爹爹告诉我的,他说闻老狐狸有些不正常。
听说他平日里最喜欢吃青菜豆腐,可到了行宫之后,他却从来不碰豆腐。
那天他虽然也没有碰那盘朔城风味的豆腐,但感觉上却完全不同。”
言景深恍然:“那整件事情就算有答案了。那钱氏的娘家不就是开豆腐坊的么,想来她一定很擅长做朔风味的豆腐菜。
老狐狸当年肯定没少吃,所以才对这道菜倍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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