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静姝稳住身形,怒火直接窜了起来。
言若凡的生母虽然受宠,出身却非常一般。
十几年来只有王府贴补他们,他们根本无力回报。
除了从父亲手里哄骗,她实在想不出言若凡还能从什么地方捞钱。
可父亲这几年逢赌必输,又是捧戏子养粉头,恨不能挖一条地道通往祖父祖母的库房,好方便他偷拿那些值钱的物件儿。
言若凡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那些东西?
想到自己为了挣点小钱所付出的努力,言静姝的眼泪直接落了下来。
他们是同一个父亲的孩子,她和哥哥还是嫡出待遇为何如此天差地别?
“县主别哭啊,现下最要紧的是趁此机会好好整治言若凡,说不定还能把世子爷拉下水。
言静姝狠狠擦了一把眼泪:“你说得对,月月连夜把我消息传递给我,就是想要让我好好出口恶气。
不管言若凡那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他接下来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趿着鞋坐到了妆台前。
“颂秋赶紧帮我梳头换衣。”
颂秋走过去拿起梳子,一边替她梳发一边道:“县主可想好了怎么做?”
言静姝道:“这还不简单,让人去各个院子散布消息,就说言若凡手头有一大批值钱的物件儿,说不定很快就要变卖了。”
颂秋道:“是在咱们长房散步这个消息,还是在整座府邸?”
言静姝道:“当然是整座府邸,如今咱们家缺钱的人多了,听说这事儿还不得闹到祖父祖母跟前儿去。”
颂秋又道:“万一奴婢是说万一那些物件儿是老王妃私底下贴补给言若凡的,咱们会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言静姝讥讽道:“就算搬石头那也是砸大家的脚。说不定这么一闹腾,咱们王府还能把家给分了,从今往后便可清净度日,再不用被人欺负!”
颂秋抿抿嘴,替她认真挽发。
县主真是被气坏了。
就算王府真的分家,长房依旧是要住在这寿康王府中的。
世子爷有那么多的小妾和庶出子女,每个人每天惹一件事,就能把世子妃给逼疯,哪里会有什么清净?
言静姝身边的下人还是非常得用的。
不到半个时辰,言若凡手头有许多值钱物件儿的事情就在王府里传开了。
他的院子里很快就涌进了一大群人。
七嘴八舌吵吵嚷嚷,言若凡只觉脑袋都快炸了。
他悄悄派了几名小厮从后门溜出去搬救兵,没过多久就全都被堵了回来。
“二公子,是小的们无能”其中一个小厮战战兢兢地说道。
言若凡轻斥道:“平日里一个比一个能吹,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小厮们哪里敢反驳,脑袋都恨不能缩回去。
热闹的地方不止一处,寿康王世子和寿康王妃的院子也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寿康王府人丁兴旺,如果不通过府里的大管家,谁都说不清楚府里究竟有几口人。
因为每个月总有几个孩子出生,谁又能顾得上?
寿康王妃昨晚也去了夏家,回来之后只觉累得不行,现下还躺在床上。
隐隐约约听见吵闹声,她把丫鬟叫来问道:“是谁一大早的在外面吵吵嚷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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