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夏月凉才再次看向他这边。
言景深偷偷伸出三根手指,轻轻点了点头。
夏月凉险些翻白眼。
这货装装过头了吧?!
刚才装得什么都没看懂的样子,突然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她依旧懒得理他继续和夏慕扬说话。
寿宴继续,歌舞声说话声不绝于耳。
言景深借口更衣溜出了若安堂,朝风泉苑那边寻了过去。
夏月凉见他离开了,也寻了个借口离开了若安堂。
她对太师府远比言景深熟悉,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三却亭。
言成豫并没有对明氏撒谎,三却亭的确是个破草亭,自他摔跤之后又过了二十多年,依旧没有认真修缮。
原因并非太师府不舍得出钱,更不是被人遗忘,而是有意为之。
夏月凉走进三却亭,果然见到了言景深那修长挺拔的身影。
“喂!”她轻唤了一声。
言景深无奈道:“我没名字的么,你干嘛每次都这样。”
夏月凉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你吃错药了这么大声,万一被人听见就麻烦了!”
言景深暗道,有什么好麻烦的?大不了我对你负责,把你娶了不就得了!
夏月凉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用更小的声音道:“我听说你最近经常进宫,有没有见到长宁公主?”
言景深被她气坏了。
这女人未免也太现实太抠门了!
净想着让牛干活,却连草都不让吃一根。
好容易能够单独说几句话,她也没说问问自己最近的情况,一来就检查工作进度。
他真是同情当初公司里的那些员工,都被她压榨成什么样子了,竟还对她忠心耿耿。
夏月凉推了他一把:“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好容易才找到这个地方,不说话我走了啊!”
言景深用力吸了口气。
他忍,忍还不行么?
谁让他被这女人吃得死死的,重活一世还想着把她追到手,甚至连皇帝的孙子都敢冒充。
“我是什么人啊,既然答应了帮你,那就一定能做到。”
“那长宁公主是怎么说的?”
“我说夏总,你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办事情需要时间的好么?
这才几天啊,我能和长宁公主说上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等我多去几趟,与她的关系更亲近一些之后,才好寻机打听当年发生的事情。”
夏月凉也知道是自己急躁了。
“是我心急了,对不住啊。”
“这还差不多。”言景深终于露出了笑脸。
“魔鬼椒,看在你认错态度很端正的面上,我免费提供一个讯息。”
夏月凉撇撇嘴。
这家伙就喜欢蹬鼻子上脸,给他个好脸色就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你先说来听听。”
“闻老狐狸的四儿子,就是那个草包闻承礼,他最近不是总跟着我屁股后面跑么。
他无意中告诉了我一件事,闻老狐狸考中进士之前,在老家有个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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