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深笑着把那一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长宁姑祖母待我还是挺不错的。但我一开始的时候是借着母妃的名头接近姑祖母的。
没想到她常年不见外人,头脑依就非常清醒,很快就拆穿了我的谎言。
不过她很是同情我的遭遇,态度渐渐变得和善,还与我聊了好一会儿。”
明氏叹了口气。
“长宁公主也是个命苦的,太后娘娘四十岁上才有了她,很小的时候先帝又走了。
说是奉国身份最尊贵的公主其实过得还不及许多贵女。
陛下看似对她不错,却连个长公主的名头都没有。
母妃成婚之前,仗着与太后娘娘的那一点亲戚关系,时常进宫与她一起玩耍。
成婚之后什么都变了,我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人。
此次回京我也想过去瞧瞧她却一直都没有腾出空。”
最后一句当然不是实话但她对长宁公主的了解和同情并未作假。
言景深道:“姑祖母并没有计较这个还说今后我若是有什么困扰,都可以去找她。”
明氏道:“既然长宁公主与你这般投缘,今后你就时常去瞧瞧她吧。
母妃如今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去让人担心了。”
言景深又道:“许是姑祖母与我多说了几句,太后娘娘高兴极了,也对我说了一样的话。
她老人家还说,王爷若是再敢纵容旁人暗害我,她绝饶不了他。”
明氏眼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彩。
同样的话从太后嘴里说出来,效果当然不是长宁公主能比的。
深儿能力出众又得陛下喜爱,如今又有了太后的支持,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深儿,你总是不断地给母妃带来惊喜。”
言景深的嘴角弯了弯。
女人的野心真是可怕
“母妃心疼我,所以稍微有一点成绩就觉得是惊喜。”
明氏笑得更开心了:“这哪里是稍微有一点成绩,深儿莫要妄自菲薄。”
言景深不好再接话,嘴角更弯了。
夏太师一向不喜张扬。
最近几年年他不在京中,夏家自然不会为他举行寿宴,一连两个冬至都过得十分平静。
今年他回来了夏家也不好继续低调,索性把寿宴往大里办,京城里数得上名号的人家几乎都请了。
与他的寿宴相比,夏月凉的十四岁生辰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加之她本来也没有几个朋友,甚至连请柬都没有专门派送。
当然,朋友不多不代表没有人给她送贺礼。
一大早她还没有起床,第一批礼物就已经送抵了太师府。
鸣笳拿着门房送来的礼单一张一张地念,把夏月凉的瞌睡虫都给念飞了。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没好气道:“我说鸣笳姑奶奶,你好歹也是在太师府长大的,这些年见过的好东西应该不少吧。
几张礼单而已,你有必要念这么大声吗?”
鸣笳笑得眉眼弯弯:“奴婢这是替姑娘高兴,礼物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
夏月凉受不了她的财迷样,吩咐春酌替她梳洗更衣。
收拾妥当后她又对鸣笳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收礼,那本姑娘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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