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凉能理解长姐的良苦用心。
申靖是申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又有夏家做靠山,仕途必然通达。
这样的人才当然要留给自家妹妹,若是被别人家得了去,那真是太可惜了。
她笑道:“我瞧着申靖不像是没良心的人,就算是将来做了别人家的女婿,也一样会是祖父的好帮手。
更何况他还年轻呢,到那个时候慕扬也长大了。”
见她是真的对申靖没有那种意思,夏灵晏多少有些失落。
“你们才刚认识,兴许相处一段时间后想法就变了。”
夏月凉不想多做辩解,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我还小呢。”
夏灵晏毕竟刚刚经历了旅途劳顿,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
夏月凉道:“长姐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祖父那边恐怕有事情要交待,我得过去一趟。”
“好吧,反正我这一次要过完年才回去,咱们有的是机会慢慢聊。”
夏灵晏把她送出院门,这才回去休息。
夏太师的居所在外院,夏月凉索性先回了一趟雪消园。
“姑娘可算是回来了。”一身丫鬟装扮的季云蓁迎了过来。
刚才夏月凉之所以比别人去得晚,就是因为在雪消园等封祁的消息。
结果消息没等到,时间却耽搁了不少,还赶上了那一波猝不及防的狗粮。
“封大哥怎么回事?”她边走边问。
季云蓁道:“封大哥说他和虎子今日一早在街上遇见了那个在山坳里被打晕的人。”
夏月凉顿住脚。
在山坳里被打晕的人,自然就是言景深。
封祁和虎子在街上遇见他不奇怪,问题是他们俩根本不知道他给老皇帝装孙子的事。
这件事情是她大意了,竟忘了告知他们一声。
如此一来,两人肯定会跟踪言景深,一旦发现他进出博思王府,还不定怎么想呢。
果然就听季云蓁道:“封大哥他们暗中尾随,结果发现那人竟然是博思王府的二公子。
他们说博思王府与夏家有过节儿,当初二公子故意装成一个穷小子接近姑娘,必然有所图谋。”
夏月凉想了想:“你去告诉封大哥,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让他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是。”季云蓁不敢多问,自去通知封祁不提。
夏月凉回房略躺了躺,估摸着祖父和父亲的话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带着春酌去了外院。
夏太师并不是心胸狭窄的人。
为官几十年,得罪过他的人有许多,但真正受过他报复的人却很少。
但有两个人他永远都不会原谅。
一个自然就是闻敬,而另一个便是夏侯放的父亲夏侯颂。
夏怀瑾和章继龄,他的爱子和爱徒,两条年轻鲜活的生命,无论如何都要讨回公道。
因此当他听说夏侯颂进了京城,而且还和自家人有关,面色立刻变得有些阴沉。
夏怀珣小的时候就不怕他,如今更不可能怕。
但这毕竟是自己的亲爹,若是真被气出个好歹,他的罪过就大了。
而且这是宝贝女儿惹出的事情,他怎么也得把父亲哄高兴了。
“父亲消消气,夏侯颂虽然是儿子请来的,但那是为了帮寿康王的长孙治病,咱们家的大门都没让他靠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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