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点点头,心里开始盘算该怎么做。
她之所以没有怀疑言景深,除了长相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一块胎记。
不止是她,王爷也是在查实了那一块胎记之后才渐渐打消疑虑的。
可经儿子这么一说,她的怀疑又开始冒泡了。
听说江湖中有人连容貌都能改变,做个假胎记应该不难吧?
温子峤和苏峻一人抱着一大堆书,随言景深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景师兄,等你把这些书都念完,夏三姑娘早就是别人的媳妇儿了。”
“就是,这些书全都是咱们从前没有读过的,根本没法儿糊弄。”
两个师弟你一言我一语,把言景深逗笑了。
“你们两个真应了一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温子峤和苏峻对视了一眼,不敢说话了。
景师兄现在不是皇帝,但将来很有可能当皇帝。
他们现在不是太监,但如果把未来的皇帝惹毛了,将来的事情真不好说。
言景深暗暗发笑。
将来有一天这俩货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那就有意思了。
马车一路畅行,很快就回到了博思王府。
刚下马车,门房就走过来回道:“二公子,王爷吩咐让您回来之后立刻去书房。”
言景深挑了挑眉。
渣王爷这么着急见自己,该不会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他叮嘱了温苏二人几句,迈开大步朝言成豫的院子走去。
守在书房外的敬林见他来了,躬身行了个礼:“二公子。”
言景深一向不喜欢这个眼神阴恻恻的随从,简单应了一声。
敬林今日的态度很不错,亲自替他推开房门:“二公子请。”
言景深抖了抖衣袍,迈步走进书房。
“回来了?坐下说话。”言成豫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言景深脚步微顿。
这是几个意思?
敬林也就罢了,只当他脑子不正常。
渣王爷突然变得这么温柔,是想作什么妖?
言成豫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明日起为父就要开始上早朝,你又要念书,咱们父子想要坐在一起说话都没有时间了。”
言景深依言坐在了他的身边。
鬼话真是张口就来,说得好像他已经是奉国皇帝一般。
“深儿”言成豫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言景深的肩膀。
言景深眼皮抖了一下:“王爷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这种父子情深的戏码真不适合他们,还是别演了。
言成豫苦笑着收回手:“父王这些年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王爷最对不起的人是母妃,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吃得下睡得着,个头儿高身体棒,也不比别人差什么。”
“不说这些了,今日去太师府念书,夏学士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老师对我挺好,就是嫌我字写得太丑书也读的少,给我挑了好多字帖还有一大堆书。”
“夏学士是有大学问的人,你好好跟着他学些本事,将来自有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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