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小看那死灾星了!
本以为自己好好躲在太师府里,任凭他武功再高也没用。
可他只用了不到一日,便已经做到了登堂入室。
“月儿同博思王府二公子应该见过面吧?”夏怀珣察觉到女儿的异样,忍不住问了一句。
夏月凉道:“就是昨日在庆云殿外见了一面,并没有同他说话。”
夏怀珣道:“那人年纪不大心思却不简单,今后他恐怕会时常到咱们家来,月儿尽量避开些。”
夏月凉本来也没打算和言景深见面,但听了父亲对他的评价,不免有些好奇。
那家伙虽然做了父亲的学生,但两个人比陌生人也强不了多少。
而且她对言景深还是很了解的,他最擅长与人交往,初次相识的人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今日当着老皇帝的面,他的表现应该很不错,为何会引起了父亲的警惕?
“那位二公子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么?”
夏怀珣道:“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其实他那人性格挺招人喜欢,身上完全没有皇室子弟的臭毛病。”
“那不是挺好的么?”
“你不知道,他是去年才回到博思王府的”
夏怀珣知道女儿最喜欢刨根问底,索性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博思王那人太过凉薄,居然听信那些江湖方士胡言乱语,坚信二公子克父克母,十六岁之前必须养在外面。
王妃争辩无果,只能把年仅两岁的二公子交给一位仆妇照顾,每隔几日前去探望一次。
可即便如此,博思王依旧不依不饶,那名仆妇只能把二公子带回了她的家乡。
说到这事还有些巧了,二公子出世之后一直没有取名字,那仆妇为他寻的养父姓景,为他取的名字正好叫做景深。”
夏月凉实在忍不了了。
死灾星入戏太深,生生把亲生父母说成了养父母。
那对夫妻已经够倒霉了,难道他就不怕东窗事发连累他们么?
“爹爹,二公子就这么回了王府,那他的养父母这些年不就白辛苦了么?”
夏怀珣了解女儿,她说的白辛苦当然不会指银钱,而是感情。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听陛下说,二公子的养父养母都已经没了。”
“没了?”夏月凉轻呼了一声。
换成别人,她兴许不会多想。
可那是死灾星啊,他那个灾星体质并没有因为穿越就有所改变。
算一算时间,他回家之后没多久就去了凤城博思王府。
难道是望城匪患那一次,临城也受到波及了?
死灾星冒充皇孙混进博思王府,莫非是为了替父母报仇?
夏月凉只觉脑袋里乱糟糟的,按头都按不下去了。
夏怀珣温声道:“凡事皆有命数,为父就是觉得二公子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绝不可能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而且他是博思王唯一的嫡子,必然不甘心一辈子庸庸碌碌,咱们还是得防着些。”
夏月凉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她笑道:“爹爹同女儿说话一贯都非常直接,怎的今日也变得遮遮掩掩了。
您不就是担心他对女儿图谋不轨么?”
“这丫头”夏怀珣哈哈笑道:“连傅卿那样的你都看不上,总觉得他心思不够单纯,更何况是言景深。
再者说,论聪明伶俐,他们全都绑在一起也不是我月儿的对手,为父有什么好担心的。”
夏月凉挽着他的胳膊:“那当然,谁让我有世间最聪明的爹爹呢,虎父无犬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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