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很快就拟好了,奉皇看过之后十分满意。
他不由得感叹道:“假若溪光当初不回京城,朕真不知还能上哪儿去寻你这样的人才!”
夏怀珣笑道:“陛下太抬举了,世间有才的人不知凡几,微臣只是比其他人更加幸运些而已。”
“溪光太过谦逊了,朕登基数十载,才高八斗的人的确是见过不少,但如你一般有趣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奉皇之所以发出这样的感叹,是因为突然想起了夏怀珣的孪生兄长夏怀瑾。
十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个丰神俊朗才华横溢的少年郎。
如果夏怀瑾还在,长宁绝不会过得如此凄凉,母后与自己之间也不至于产生罅隙。
可他若是在的话,溪光绝不会入朝为官,他也就没有了唯一的忘年之交,生活该多乏味啊!
世事难两全,天子也不能例外。
是不是人才夏怀珣不在意,但对于“有趣”这个评价,他表示欣然接受。
他可不想用父亲那样近乎苛刻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生活中若是失了趣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微臣也就这么一点长处,多谢陛下夸赞。”
奉皇放下圣旨,又道:“前儿朕去给太后请安,同她说起了做寿的事情。
她老人家说想要一幅南极仙翁图,又嫌画师们的风格太过死板,这事儿干脆就交给你了。
溪光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去一趟德安宫,问一问太后的意见。”
夏怀珣十分干脆地应下了。
南极仙翁图还需要什么意见,再怎么有灵气的画师,也不可能把一个老头画成仙女。
老太后分明是贼心不死,他怎么可能做出自投罗网这等蠢事。
且不说自己不可能再娶,就算想娶也不会娶长宁公主。
她的心里只有三哥一人,否则也不至于十几年了都不肯出嫁。
总不能因为自己和三哥长得一模一样,就被太后拉去做替身。
借用月儿常说的一句话,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夏怀珣回到太师府,见女儿果然在书房里等着他。
“月儿没有去钓鱼?”他笑着问道。
“您都被老皇帝劫走了,女儿哪里还有心思钓鱼。”
夏怀珣知道她是想打听奉皇召见自己的缘由,也不等她询问,就把博思王一家即将回京的事情说了。
夏月凉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老皇帝居然来真的!
哪个皇子与夏家不对付,他就让哪个皇子做太子,就没见过这么坑人的老板!
“爹爹,陛下打算让博思王一家在京城里待多久?”
夏怀珣无奈道:“月儿还抱着侥幸心理呐?”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陛下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会立哪位皇子为储君,但他已经吩咐工部营缮司修整博思王府,这下你该死心了吧。”
夏月凉耷拉着嘴角,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怀珣捏了捏她的脸颊:“去把为父前些年画的那幅南极仙翁图找出来。”
“您要那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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