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罗塞尔日记!”克莱恩心中震惊,视线却继续顺着文字向下扫去——
“二月五日,收集占卜家材料的过程还算顺利,大部分材料都可以在普通的神秘学爱好者集会上买到,不过这能力……有点一般啊,我该不会被罗塞尔坑了吧?还是说他所指的更好,并不是单纯的能力?”
看到这里,克莱恩又将视线上移,重新看向了那被他忽略的第一行的日期——
“二月二日。”
“三天?也对,拉瓦章鱼的血和星水晶都不是什么稀有的材料,不过这日记没有年份吗?是因为前面还有,还是本身就没有写年份?”克莱恩轻轻摇头,然后继续往下看去——
“二月六日,占卜家魔药的能力需要搭配相当的神秘学知识才能发挥作用,为此我不得不开始学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也许我当初应该选偷盗者的。”
“二月七日,占卜家的能力真好用。”
“喂喂,这位先生,你节操掉了啊!”克莱恩看着最后一句话,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他很想立刻询问恶魔先生这份日记的来历,但下一刻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一旦问出口,不管用怎么样的形式,都会让恶魔和其他成员意识到这份日记的特殊性。
压下心中的好奇,克莱恩挥手散去手中的笔记,用温和的语气道:
“很好,你想要什么报酬?”
“就当做是报答愚者先生允许我向祈祷的‘祭品’吧。”斯诺恭敬的说道,顿时引起了正义和倒吊人的惊讶。
“祭品?祈祷?恶魔先生也已经对愚者先生祈祷过了吗?”正义小姐对于非凡者圈子的理解还很有限,并不是很能理解这其中的深刻意义,毕竟在不久之前,她也曾经向愚者先生祈求过一个好梦来着。
但是作为非凡者圈子里的老油条,倒吊人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关键信息——
恶魔的说法是“允许”,也就是说,是恶魔主动提出信奉愚者的?
虽然只共同参加了两次塔罗会,但从恶魔之前交谈中所表现出的见识和情报网络,倒吊人可以肯定,他就算不是某个古老家族的成员,也必然属于某个神秘组织,甚至有可能还是中高层。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向未知存在祈求的风险?
还是说,他判定向愚者祈求能够获得比风险更大的收益?
“这么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愚者确实是某个古老的存在,而恶魔所在的那个家族,很可能恰好知道这位存在的信息,甚至——原本就是信奉这位存在的组织!”
看着倒吊人的以太体开始进入思考模式,克莱恩并没有多等,而是不急不缓的道:
“可以。”
然后,他将视线扫过正义、倒吊人和恶魔,接着道:
“你们可以自由交流了。”
听到愚者先生发话,并没能找到罗塞尔日记的奥黛丽立刻开口道:
“恶魔先生,你要找的玛瑙孔雀的尾羽和黑斑鳞蛇的毒牙我都已经找到了,要怎么交给你?”
当然是向愚者先生祈求了!
斯诺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是他忽然想起,现在小太阳还没入会,克莱恩更是连占卜家魔药都还没有消化,根本不可能完成献祭和赐予,不过教唆者的魔药现在还用不到,不如让正义先留着……
就在斯诺想这么说的时候,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随后,恶魔先生有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观众状态的正义小姐注意到恶魔先生似乎露出了一个,嗯,有点恶趣味的笑容,然后开口道:
“你可以找人把它们埋在贝克兰德皇后区的树林里,我会去取的,对了,包裹尽可能小一些。”
“他知道我的身份?”正义小姐差点没能维持住观众的状态,不过下一刻,她就摇了摇头——
“之前倒吊人先生很轻松的就判断出我是鲁恩贵族,恶魔先生也应该不难注意到,而现在又恰好是贝克兰德社交季,大部分贵族都会在贝克兰德,所以选择皇后区这个贵族最多的地方,似乎没什么问题。不过还是要注意一点……对了,可以让苏茜去做,还可以顺便观察一下对方的样子。”
虽然奥黛丽告诉自己,想要偷偷探查塔罗会成员的身份是不对的,但她的好奇心仍旧让她克制不住这样的想法,更何况,自己的身份似乎有暴露的风险,还是调查一下比较好!
想到这里,奥黛丽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点了点头道:
“好的,我会让人去做的,不过皇后区的树林有五六处,你说的是哪一处?”
“你选择自己方便的就可以了,不过最好约定一下时间,不然被别人挖走就不好了。”
斯诺的语气很是轻松,正义小姐微微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道:
“我会让人把材料埋在皇后区西侧的那片树林里的,你今天晚上五点以后去找就可以了。”
正义和恶魔快速敲定了交易的细节,大家再次开始共享情报,倒吊人随意的说了几件海上的事情,不过恶魔和正义显然并不是太感兴趣。
见交流已经接近尾声,克莱恩当即结束了塔罗会,只是回到现实的他,却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那份日记。
毫无疑问,这份日记很大概率来自于另一位穿越者,只是因为他同样用汉字书写日记,才会被恶魔先生当成了罗塞尔日记上交,而从那工整的笔记来看,恐怕应该是原稿。
虽然说原稿流落在外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克莱恩却仍旧觉得,这份原稿可能和恶魔先生存在某种联系。
神秘学上,直觉就意味着灵性正在给出暗示,克莱恩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刻具现出纸笔,斟酌着写下了占卜语句——
“我认为这日记与恶魔先生有关的原因,我认为这日记……”
反复默念着占卜语句,克莱恩开启了梦境占卜法,在他的身体向后靠去的瞬间,他的灵魂仿佛飘出了身体,然后,他看到——或者说听到了一句话——
“嗯,是的,潘……嗯,我家族中的一位长辈留下的笔记中提到过这一点,不过那位长辈并没有留下相应的解读方法,所以我所了解的也仅此而已。”
“长辈留下的笔记提到过罗塞尔日记……难道这所谓的长辈,就是那位在罗塞尔之后穿越过来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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