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时眼馋,心里却是不急。
待到大院下都灭了灯,贾张氏方才摸出了门。
贼眉鼠眼四下探看,确认了院里没有野鸳鸯,方悄悄儿往陈锋别屋走去。
咔擦——
贾张氏熟练的探手抽出窗栓,掀开帘子一瞧,客厅桌正摆了那猪下水!
和秦淮茹闹别扭,一天天就吃那些杂粮和窝窝头,贾张氏肚里的馋虫一下让钩了起来。
手劲头大了几分,抓着墙边使劲,卖力翻进了屋内。
重新将帘子放下,贾张氏眼睛都红了起来。
‘香!真香!’
往左一瞧,那排风机还嗡嗡直响!
就这破玩意绞了她孙子的一根手指!
加之陈锋昨天大会还格外说,屋里危险。
贾张氏心里也忌讳得很,没敢往那多靠。
‘不伸手总该没事吧!’
她蹑手蹑脚到了桌边坐下,拿起跟猪大肠就往嘴里塞。
“呸!”贾张氏低声唾了一口,心道这洗没洗干净,怎么一股子茅坑味!
但嚼吧两口又觉得肚子舒服。
到底比粗粮和窝窝头强,吃进肚子也有油水!
贾张氏捏着鼻子,勉强也是往嘴里送。
两斤的猪下水对她来说,那都是小事!
但一时半会也吃不干净。
想到家里就剩仨女人,贾张氏也不准备往家里带。
长夜漫漫,大不了吃完再回去睡!
贾张氏想定主意,大大方方就吃了起来。
好巧不巧,正当贾张氏吃得痛快时,秦淮茹的家门再次推开。
不待一会的功夫,易忠海那屋也开了门。
“来了。”易忠海笑说。
秦淮茹眉头一皱,“面呢?”
易忠海呵呵笑道:“大晚拿也不方便,一会办了事,明天再给你拿。”
秦淮茹嘴角一瘪,到底易忠海也是精得很。
一次两次放鸽子就算了,但次数多起来,易忠海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走吧,”易忠海低声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换个地方。”
“菜窖?”
“大夏天热乎呢,就去后院墙根就行。”
秦淮茹一咬嘴唇。
说不怕让人发现那是假话。
但易忠海都走在前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
反正,在屋外也不是一次两次。
陈锋家后头那墙根就正好。
夹在俩屋之间,他父母那屋后头也没开窗。
半夜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秦淮茹想了想,一会咬咬牙就是了。
两人到了墙根。
易忠海问:“淮如啊,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肚子有动静。”
秦淮茹心里自是一笑,打槐花一出生,她就到诊所了环!
就你易忠海也想要儿子?
心里想归想,秦淮茹叹道:“哎!到底是生槐花那会伤了身子,壹大爷你也别急,这事悠着来。”
易忠海笑了笑,“行。我还是那句话,你一怀,我就跟你壹大妈离婚。我的工资条件,养你家几个是不成问题的。”
易忠海自然是在乎名声。
但这年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名声再好也抵不过一儿子!
真要秦淮茹能怀,易忠海也不介意这点损失。
秦淮茹便是笑了笑,对她来说,能捞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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