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烟呈呆滞状,半晌没说话,来人也不催促,只是偷瞟了几眼呆愣的沈灵烟,暗叹了一口气,又纠结起皇帝正当壮年怎么脑子就糊涂了呢?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沈灵烟终于回过神来,对着暗卫轻笑一下,“既然有送上门的消息,何乐而不为?左右是不亏的,你且附耳过来。”
来人叫沈灵烟那一笑给整呆住了,不过专业素养还是有的,忙凑过耳朵洗耳恭听,幽暗的眸子好似亮了亮。
话落,沈灵烟轻咳两声,明哲保身道:“切记与皇上说,这是我的拙见,最后如何还请皇上自行定夺,不管如何,可莫要为难我一个没见识的小女子啊!”她沈灵烟,惜命得很。
瞧见沈灵烟俏皮的模样,来人想笑,却是忍住了,认真道:“沈二小姐放心,属下一定将话带到。”话落不再拖延,一个闪身就隐入黑暗中。
“烟儿,怎的那位……”
许氏紧蹙着眉头从屏风后出来,言语间是浓浓的担忧,且望向沈灵烟的目光好似又多了什么,不过千丝万缕归一处,不论如何,她不愿沈灵烟卷入是是非非中,着实是太危险了。
沈灵烟撇撇嘴,埋怨道:“娘,那位如此,还不都怪白眉那个老头子多嘴,不过具体我也不知是为何,但是这张饭票暂时不能丢。”话落叹了口气,却是恢复过来了,轻生安抚道:“娘您放心,烟儿不会有事的,但凡有点用的,都不用有事的。”
“唉……”
许氏唯有叹气,毕竟这些事都是她不能左右的,也只能听之任之,只是愈发担忧而已,几番张口欲言又止,终是开口道:“对于方才所说之事,烟儿可是想明白了,你与了那位的法子当真可行?”
沈灵烟耸耸肩,“我又不是手眼通天,哪里知道会如何,只不过按照常理分析了一下,都在情理之中,反正最后拍板的还是皇帝,如何也怪不得我。”唉,虽说得轻松,可伴君如伴虎啊,不定哪日龙心大怒拿了狗头铡去了她的脑袋也未可知。
闻言许氏愈发担忧了,眼眶一红几近落泪,埋怨道:“那你方才还那般……”
沈灵烟轻抚许氏的背,示意其莫要过于担忧,“娘您放心,只要白眉那老头子不说我坏话,皇帝可舍不得动我一根指头。就是皇帝要动我,可心疼娘至斯的温大人肯定会舍命相保的,还有林瑾玉,外祖父外祖母……”
一听得“温大人”,许氏早听不见沈灵烟后头数着谁,忧心淡去几分,隐隐伏了几丝娇俏,却是冷声道:“你爹是沈琰,要保也是你爹保,真真是个跳脱的野丫头。”
沈灵烟嗤之以鼻,“我又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要是沈灵筠出事了,那死老头才会舍命相救,我一不得宠的小傻子可不敢奢望沈尚书如山的父爱。”
许氏狠敲了沈灵烟的脑袋,佯怒道:“谁说你是不得宠的小傻子?但凡娘在一日,你就是娘的心头肉!”话落将沈灵烟紧搂着入怀。
沈灵烟呵呵傻笑两声,脑筋一转,立时徐上的那人未来之前的话题道:“娘您放心,温大人无事的,前两日我还与她通过书信。”想到这茬沈灵烟就牙酸,见了温子然俊秀飘逸的字,才知道自己手下的“蚯蚓”有多不堪,平白落了许氏的面子。
其实沈灵烟的字也算不得丑,只是说得能看。
许氏心头一动,来不及思忖就好奇道:“烟儿你与他说了什么?”话落方知失态,脸色尴尬了一下,随即板起脸教训了起来,“烟儿,你如今大了,怎么轻易让笔墨流露在外头,若叫旁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平白又坏了名声,若叫林将军知道了,不定还生了嫌隙……但是烟儿,你与他说了什么?”
沈灵烟扑哧一笑,狡黠地看了眼许氏,脆生生道:“我与温大人说娘这些年总念着他,嫌弃他出现得晚了……”偷瞟了许氏一眼,瞧见变了脸色,沈灵烟忙往旁躲去,许氏哪肯轻饶,紧着步子追了上去,母女二人如顽皮稚子一般扭作一团。
“你这疯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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