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养心殿,姜演无视暗中的探子们,直奔凤仪宫。
凤仪宫里,王皇后果然得到了姜帝清醒后吐血结果又昏过去的消息。
王皇后正在殿内焦急来回走动,一听到姜演来了立马让人去迎。
“母后。”姜演牵着王皇后的手给予安慰,视线扫过殿内的宫女太监。
王皇后明了,挥手让所有人退下。
等殿内只剩她们俩,姜演笑着安抚王皇后:“母后放心,父皇已经醒了,好好休养就无事了。”
“不是说吐血了吗?”王皇后刚问出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了。
“谢天谢地,养心殿被重兵把守,母后也不方便过去,要不是你过来,母后真是要担心死了。”王皇后抚着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你放心,你父皇的事本宫不会对外透露的。”
王皇后是什么人,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为什么皇上没事却对外宣称吐血了。
她虽然不知道这父女两人具体要做什么,但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她身为皇后、妻子、母亲不能给他们添乱。
姜演笑眯眯的交代:“若是后宫的娘娘们来母后这里打探消息,还请母后哭一哭,越惨越好。”
一开始她是不想告诉母后父皇已经清醒这事,毕竟知道的人越少才越真,但她又不忍心母后伤心。
现在既然知道了,就要装的像一点。
“不用你说母后也知道。”王皇后拍了拍姜演的手臂:“你们朝堂的事母后不懂,但万事以你自己安全为主,知道吗?”
“母后放心吧,儿臣可是很惜命的。”
......
姜演在凤仪宫待了没多久就走了,姜演一走很多妃嫔就迫不急待去了。
而姜演则秘密出宫,去了护国公府。
护国公府不是很远,乘马车也就一刻钟。
马车停在了后门,门口的小厮看到姜演毫不意外,立马上前接应。
小厮带路,姜演后面跟着月来和景秀。
姜演轻车熟路到了正厅,主厅已经许多人在等这里。
护国公王宗印、赵逞、秦太保三人都在。
“臣叩见太女殿下。”
“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礼数。”姜演挥挥手坐上给她留着的主位,月来两人立在她身后。
“平王那边怎么样了?”姜演问。
护国公王宗印回道:“回殿下,平王身边已经安插了臣的人,那人的易容术鬼斧神工,绝对不会暴露。”
“嗯,不要打草惊蛇。”姜演点头端起下人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
“殿下,这几日进京的人越来越多,臣发现不对劲就派人跟踪了一下,这些人都去了懿祥街的宅子,而这处宅子在城守尉的夫人名下。”
城守尉官居三品,负责重要府州防卫,全国共设城守尉衙门十七个,隶属兵部。
有京城的城守尉在,若是平王想打进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姜演听到也不吃惊:“景秀。”
众人有些不解都朝景秀看过去,这才发现景秀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
景秀走到中间把包袱解开,里面全是瓶瓶罐罐。
距离最近的秦太保伸手拿了一瓶就要打开,随即被景秀阻止。
“秦大人,这里面是迷药。”
秦太保闻言立马放了回去,心有余悸的搓了搓手。
姜演对赵逞说到:“赵大人,这些迷药就交给你了,迷药药性很强,下药的时候不要让你的人沾染到,什么时候下等本宫消息。”
赵逞一惊,没想到太女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了,立马肃然起敬:“殿下放心,臣一定不辜负殿下信任。”
姜演点头。
城守尉守城门,而赵逞负责的是城内治安。护国公、秦太保和赵逞,三人中也只有他有权调动城内守卫,所以姜演才把这件事交给赵逞办。
在护国公府一直商讨到半夜姜演才回宫。
姜演一回卧房就迫不及待的摘了披风,景秀两人连忙伺候她更衣洗漱,收拾到一半姜演才想起来有两个人被她给忘了。
等姜演换上干净的里衣,一切都收拾好,坐在卧房的太师椅上开口轻喊:“玉面、查延。”
几个呼吸间,一壮一瘦两人推门走了进来。
“主子。”两人一同抱拳。
这两人就是之前在秋猎时跟着姜演的人,浑身肌肉的壮汉叫查延,看起来一股风流劲的就是玉面。
“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人来了,其他人呢?”这两天姜演忙的来回转,今天才想起来之前信里说是所有人都要来,结果现在就来了两个。
“本来我们四人是要一起来的,结果出了点事,狐狸和老大去处理了。”查延摸了摸头,憨笑。
姜演点头:“你们俩既然来了也别闲着,去找这个人。”姜演食指点了点桌上的两张纸。
玉面拿起来,第一张是一副画像,第二张上写着这人目前的行踪。
“这人......”
姜演挑眉:“你见过?”
画像上的人玉面越看越眼熟,突然灵光一闪。
“属下这两天闲逛的时候在平安大街见过他!”
姜演目光一冷,随即身体放松的靠在椅子上,眉眼舒展,笑得张扬。
本来她想放长线,钓大鱼,等着平王谋反她好名正言顺除了他,给他连根拔起,但现在她又改主意了。
与其等着还不如主动出击,何必再去浪费时间演戏呢,直接一锅端了完事。
“零,派人给赵逞传信,让他立马动手。”
“月来,你去调本宫的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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