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傅已经年过六十,曾是姜帝的太傅,在姜演被立为太女的一年,已经颐养天年的程太傅又被姜帝请了回来。
程太傅身着普通的灰青色褂子,虽然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背脊挺直坐在椅子上,手里拄着一根鹤头拐杖,面容慈祥,儒雅平和。
程太傅身边还跟着一名小童,年十三,长的机灵乖巧,被程太傅赐了程姓,取名程开源。
程太傅一见到姜演就要起来行礼。
姜演见状大步上前按住程太傅:“老师不可,本宫说过多次,只有你我二人时老师不必向学生行礼。”
程太傅笑眯眯看着姜演,轻轻的拍了拍姜演的手背,说的话倔强的不行:“殿下,君是君,臣是臣。老臣向您行礼是该有的礼数,礼不可废。”
话说完,程太傅松开姜演的手,将拐杖交给程开源,双手交握,弯腰鞠躬。
“老臣叩见太女殿下。”
姜演也伸出手将程太傅扶起来:“免礼。”
至此,两人才开始正式上课。
东宫书房
“不知太女殿下是否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帝王之术?”程太傅和姜演两人面对面坐着,面前只摆放了茶水和糕点,并没有书本。
姜演只给出了几个字:“驭人,亦是压克人。”
“是也不是。”程太傅捋了捋胡子。
“帝王本无术,勤政爱民。天下应为公,王公为仆。”
“首先要明白如何做帝王。”
“帝王要懂如何识人、用人。”
“为王者,不能事必躬亲,要懂得用人。以调动天下人才之积极性为己用,乃王者之大道。”
“这一点,殿下一直做的很好。”程太傅毫不吝啬的赞赏姜演。
他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太女的天赋远远高于陛下,无论是驭人还是朝堂政事她都运筹帷幄,就好像天生就会一样。
但是唯有一点,太女行事有时太过极端狠毒,若是不引导,日后登基为帝怕是会成了那些迂腐文人笔下的暴君。
课间休息的时候姜演的嘴没闲着,云蔓、景秀几人变着花样给她送吃的送喝的。
等下课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姜演一点也吃不下。
饭菜姜演一口没动,最后都给了景秀、月来她们。
一下午姜演都在处理奏折,若不是景秦提醒,她就把晚宴的事给忘记了。
……
外面只是有一些凉意,书房里却已经烧起地龙,正常人在屋子里待久了根本受不了。
倒是姜演,安安稳稳坐在案桌后,穿着一身利索的纯白色的中衣,身上披着玄色毛领披风,黑白两色的反差将人衬的清冷。
不止上身穿的舒适暖和,姜演没有穿鞋。脚下的一块地方铺着厚厚的地毯,地毯放了两个汤婆子,姜演的双脚就放在汤婆子上,左手边还有月来煮的红枣银耳羹。
姜演面色红润,白里透红,朱唇更是娇艳欲滴。
屋里还有景秦和景秀两人陪着,只不过两人穿的很薄,即使这样还是有些热,三人的脸一个比一个红。
很快就到了晚宴的时间,景秀翻箱倒柜取出四套衣服给姜演选。
天底下哪有女子不爱美,姜演算是个例外,她不爱罗群爱长衫。
姜演随便选了一件玄色长衫,景秀知道自家殿下不喜繁琐,所以给姜演梳了一个简单又大气的发型。
几人收拾好便出发前往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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