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你打发要饭的呢。”
贵武立刻怒了。
“贝勒爷唉,五两银子啊,能买一马车的大米,你一家三口三个月吃不完,你知足吧。”
曹头劝道。
白老三难得大方一回。
尽管是为了糟践贵武,可也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不要白不要。
“一家三口!放你姥姥的屁!
老子哪来的一家三口?!”
贵武收到了白景陆绑架他小妾的风声,这才从天津卫跑回来,不然,他哪敢回来。
找他要账的有好几拨,
白家算是客气的了。
曹头不知道里面的事,白老三门清。
他支开曹头和伙计,
店里只留下他和贵武。
“白老三,你藏着我和大格格生养的一儿一女,这事我一直替你瞒着。
你要是逼得我没有活路,我就去告诉詹王爷,
那两个孩子好歹是他老人家的外孙,打断骨头连着筋呐!
到时候,这家南记,还有你们三房,都得完蛋!”
贵武既然敢找白老三,定然有拿捏他的把柄。
“哎呦,您吓唬我?”
白老三不信。
“那就试试,我这就去找我表哥詹渝去。”
贵武起身欲走,白老三顿时怂了。
“别介,咱有事好商量。”
白老三看了一眼门口,又看看后门,压低声音说到:
“你的婆姨真的怀了?”
说到这个,贵武乐了。
“天无绝人之路,我有儿子了,哈哈!”
“你带银子回来了?”
“你瞧我这模样,像是有银子的人么!”
“没银子你回来作甚,我家小六子比我二嫂还狠,见不到银子,你甭想把你的婆姨领回去。”
“这不是找你商量吗?”
“那一万多两银子也有我们三房的份,你脑袋被门挤了,竟然找我商量!”
“我烂命一条,你要是不帮我,我不仅找詹王府,也去你们白家把你这些年干的烂事全他妈捅出来。”
“贵武!你他妈是人吗。
我爹身子骨不好,能不能挺过明年春天都说不准,你要是气死了他,我在白家就彻底没戏了。”
“所以三爷您得帮我。”
“你他吗...,让我想想...”
白老三靠在太师椅,猛吸了两口鸦片。
忽然眼前一亮。
“有了。”
“快说,急死我了!”
“正月十五一过,百草厅和保安堂要去东北收药材。
二奶奶从账取了三万两,又从宫里预支了两万两,白景陆那小子估计也有一万两带在身。
这可是六万两银子,
你想办法在关外把他们绑了...”
贵武一听,乐了。
“嗨,要么说你是我的好三爷呢。六万两银子到手,我还是爷!”
“我也跟着去,到时候给你做内应。
咱可说好了,
事成之后一人一半。”
“您就擎好吧,
一分也少不了您的。
告诉白景陆,把我婆姨养的白白胖胖的,
生不来儿子,我真的跟他同归于尽...!”
白老三一听,
赶紧摆手。
“别介,一码归一码,你婆姨的事我可不管。”
白老三对白景陆是骨子里的怕,
这叫血脉压制。
他压根就不敢登保安堂的大门。
借他十二个胆,他也不敢当这个说客。
“行啦,知道你怂包一个。”
贵武鄙视道。
“贵武,你他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别吵吵了,我写一封信,你差人送到保安堂,这总行吧。”
白老三点头。
“这还算是一句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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