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啊!到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李纯如想了想,眼神看向了一旁哭泣的小孙女,李九月,她今年才十九岁。
“这孩子父母死的早,除了我也没有别的亲人,现在我就要……去了,她就交给你了……”
说罢,突然身子一僵,接着脖子一歪。
李纯如死了。
“呜呜呜!爷爷!”李九月扑到了李纯如的身体上,哭了半晌,抬头看着这个清秀的少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这个人是……?
一旁的众人见此情形,顿时大惊失色。
“啊?这!”
“怎么还没传授就死了?”
“这……老爷子要死了,我家夫人的病可怎么办啊!”
“都怪这小子,他哪里冒出来的?要不是他跟老爷子说话太多,老爷子还可能撑住的。”
“说多了耗费精血,他把老爷子耗死了。”
王诩放下了李纯如的手,一脸平淡的看着他的脸。
曾几何时,这个苍老的躯体,还是个三岁小娃娃呢!
一天到晚吵着要吃奶,搞得他一阵头大。
后来理所当然拜他为师,学习医术,从此华夏大地上才多了这样一位绝世神医。
在人多的时候,不叫师父,是王诩给他的规定。
王诩仇人多,他不想惹出麻烦。
虽然他的修为早已登峰造极,但是华夏这块神秘的土地上,还是能人辈出的。
小看任何一块地方都不能小看这里,尤其是曹县。
当然,这是后话,为今之计是要帮李纯如照顾好他的孙女,这是他最后的遗愿。
“小子!你给我个解释!”一个高个子上来揪住王诩不放,表情凶恶。
“哪来的这么一个野小子,八成是某个家族的纨绔子弟,在这凑热闹。”
王诩听不见许多人的冷嘲热讽,他的目光笔直的落在衣领上的那只手上。
王诩抓住那人的手,如同液压机般巨大的力直接施压在他的手上,那人惨叫一声,王诩面无表情的一把将其提起来,单手扔到了门外。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走到了李纯如的病床后面,将一个小箱子取了出来。
举止从容,真的不像是一个少年的作风。
这个箱子不大,四四方方,里面装着李纯如毕生的学识――其实也是王诩给他的。
“站住!小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有人一直在房间里东张西望,看到王诩把一个箱子拿了出来,不免产生了些许联想。
“跟你有关系吗?”王诩淡淡的回答。
“箱子打开看看!”
“凭什么?”
“就凭这是李老先生的东西,大家都是来拜访李老先生的,你竟敢明目张胆的窃取他的毕生心血!”那人直接站出来,给王诩扣帽子。
其实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冲着李老的医术来的,就算请不到他出山,讨教一些方子也行。
现在李纯如死了,医术还在,正商量着怎么分配呢!这小子居然明目张胆的去拿。
到底还是年轻啊!心里的贪婪都丝毫不加掩饰。
也好,这下有理由直接从那小子手里抢了。
王诩冷笑一声,觉得莫名其妙。
“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何来窃取一说?”
王诩逼视着那个中年人,呵呵一笑,讽刺道:“再说!我还没说里面是什么呢!你怎么就知道是老先生的心血?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你……!”
中年人一时语塞,从脖子到脸庞,气血涨得通红。
确实,谁也不知道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他也是靠感觉猜测。
“只要是老先生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他的心血!”暗中,有人冷幽幽的说道。
王诩森冷的朝那个位置看了一眼,一个年轻人,西装革履,此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王诩知道,肯定是他,应该就是林家长子了。
“年轻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想窃取老先生的成果,也得编一个像样点的理由吧!”一个老者站了出来,正是陈家一位宿老。
“你说东西是你的,可有什么证据?要是拿不出来,东西就放下,昔年我大哥和李先生乃是生死之交,由我陈家继承李先生的遗志,想必是最合适不过。”说着还环顾四周,看了看在场一些大家的反应,大有一副谁敢开口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的架势,结果自然是一片沉默。
在场这些家族,能大过陈家的,属实也没有几个,都在想办法套取那个箱子。
坐在轮椅上的陈家老祖陈天和,此时剧烈咳嗽了几下,但却是什么也没说。
如今病入膏肓,实在也需要这份医术。
要不然他也不好意思霸占这份遗产。
王诩看到陈天和咳嗽了两下,当下灵机一动,对陈天和道:“这位老先生肺部已经有百分之二十的纤维化,身体机能已经十分虚弱,如果不立刻治疗,恐怕活不过一个月,我想老先生已经访遍名医,治了很多回也没有效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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