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汝瓷有问题,而是他吴学道有问题了。
卢文泽觉得吴学道没说实话,换了种说法:
“老吴,汝瓷难遇,我挺想买的,你给点意见。”
吴学道笑着道:“这种事你不去问卢老,怎么问我?
我看卢老很精于鉴瓷,之前的青花笔筒,他一眼就看出真假了。”
卢文泽一下子哑口无言,好半天才说道:
“就按你说的,我去问爷爷。不过,你看完也得给点儿意见。”
吴学道这回倒是没有拒绝。
朱振山等人看着眼前的汝窑水滴频频点头,眼中肯定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就差大声说“这是汝窑真品”了。
刚才人多,吴学道几人根本没有上手的机会。
现在许多人看过,基本都回了座位,终于轮到了他们仨。
卢文泽只随意摸了两下,就放下了,他没看出什么问题。
吴学道则盯着汝窑,看的时间稍长。
不时来回翻看,甚至出、入水小孔,都看得极仔细。
真假早就确定了,他是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怎么拼的。
现在古瓷拼接太常见了,要是看明白怎么造假,以后也不用浪费宝光异能了。
殊不知,此举让王书逸颇为不悦。
王书逸心说你一个小毛孩子,整的挺像那么回事,这是要想干嘛?找我王某人的茬?
朱老等前辈大家都瞧定的东西,你在这左摸右瞧,前敲后打的什么意思?
本来听说好友常宝山,被吴学道气的住院,就心里来气。
在门口,卢文泽竟然也敢跟他顶嘴,更对三人看不顺眼。
现下,前有朱老等人的鉴真,王书逸心里有了底,便想教训三人几句。
于是皱着眉,语气轻蔑的说道:
“我说几位,年纪轻轻的,没什么鉴定经验。
就别在这硬拖时间,强装懂行的了。”
吴学道闻言一愣,心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也没得罪你啊。
当下无语的笑笑,放下水滴,没接王书逸的话茬,却看了朱齐一眼。
意思再明显不过。
朱齐心里有些不悦,你说你王书逸干嘛这么说话,你那话任谁听了,都不会好受,这不是搅我镜心堂的局吗?
当下赶紧打圆场,缓和气氛。
吴学道笑笑,表示没关系。
林阳整日在金钱阁当大伙计,磨炼多了,面上并没任何异常。
卢文泽却是个火爆脾气,刚才在门口,他就一口气没出来,一直压着火呢!
现在又被姓王的挤兑,哪里肯轻易罢休。
也不管朱齐在旁,直接呛声道:
“王掌柜,听你的意思,是要轰我们下去喽?
东西不就是给人看的嘛,正因为我们本事不济,才要仔细看看。
你不让我们看,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王书逸听朱齐说话,已经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本想息事宁人,但见卢文泽不依不饶,也来了脾气:
“姓卢的,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汝窑水滴有假?”
说着,转头看向卢允中,气愤的说道:
“卢老,容我先跟您说声对不住。
事关我文钧轩名声,还请您上台来仔细看看。
若是假的,我当场向各位道歉,若是真的,也请您给个说法。”
卢允中很了解自己的孙子,冲动是冲动了点儿,但不会傻到当众闹事。
见其面对自己,神色依然不变,心里有了底,笑着起身道:
“王掌柜切莫生气,气大伤身。
白天,冷月斋的常掌柜,已经气的住院了。”
接着语气一变,冲卢文泽呵斥道:
“还不给王掌柜道歉?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学了两手本事!不知天高地厚!”
卢文泽低声说了句抱歉。
王书逸心气顺了不少。
外地来的,在我王某人面前,就得老老实实的。
但还没等他发话“赦免”卢文泽,对方接下来的话,直接气得他七窍生烟。
只听卢文泽不咸不淡的说道:
“可是,这汝窑鸳鸯水滴,确实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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