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头看了宋秋錞一眼,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大家小姐,但是秉持着得罪不起的念头,恭恭敬敬回答道:“回这位小姐的话,这位是宋府专门收佃租的管事。”
“宋府?”宋秋錞似笑非笑地看向楚旺财。
楚旺财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老先生,你先起来说话。”宋秋錞没有理会不安的楚旺财,转而对韩老头说起话来。
宋秋錞对韩老头的好言好语让韩老头心生好感。
“谢谢这位小姐。”
“听你说,这位楚大管事要收佃租,不知道收租几何?”宋秋錞问道。
说起佃租,韩老头唉声叹气起来。
“前几年还只要七成的佃租,我们把种的粮食卖掉,再刨去佃租,每年还能攒上一两银子。可是去年开始,楚大管事忽然说佃租提高到了九成。我们把前些年攒的积蓄全部拿出来了,才堪堪交了去年的佃租,今年,实在是交不出来了。孩子他娘又病着,现在连买药的钱都没了。再这样下去,全家人就只能等死了。”
“老先生吗,据我所知,京城的佃租都只有六成,怎的到了你这里就如此之高?”宋秋錞追问道。
“唉。”韩老头叹了口气,说道,“租金比标准高,这都是默认的。宋府又是爵爷,再高一点,我们这些小老板姓又能说什么呢?只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连活下去都难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租呢?”丹青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们与楚大管事签了十年的租约。”韩老头佝偻着身子,唉声道,“若是中途违约,违约金是一千两银子。”
韩老头一说,宋秋錞便明白了期中的关窍。
楚旺财先用低租金骗这些人签了十年的合约,然后再提高佃租,这些人赔不起一千两银子,就只能一直被压榨着。
“来人,将这个楚旺财给我抓起来!”宋秋錞一指楚旺财说道。
楚旺财在韩老头说话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妙,正在瞅机会逃跑。见宋秋錞命人抓自己,当下不管不顾逃了起来。
只是他的脚程哪里比得上那些壮汉,没跑几步就被抓回来扔在了宋秋錞的面前。
“楚旺财,你可知罪?”宋秋錞厉声喝道。
“我……我……”楚旺财跪在地上,一双贼眼还在滴溜溜地转动,想着推脱的说辞。
“我宋府的管事,什么时候成了你姓楚的!”宋秋錞冷笑着看向他。
宋秋錞的眼神犀利,楚旺财看着,竟不自觉生出了几分畏惧。
“你好大的胆子,欠我宋府佃租不还,竟敢将我宋家的地转租给其他人,从中谋取利益!”
“不但如此,你竟然还假借我宋府的名头欺压百姓,败坏我宋府的名头!”
“楚旺财,谁给你的胆子!”
宋秋錞的质问一句接着一句,问得楚旺财哑口无言。
楚旺财只能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恳求宋秋錞:“宋大小姐,小人猪油蒙了心才做下这种错事,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吧。”
“饶了你?”宋秋錞好笑地看着楚旺财,“你可知道,按照律例,你犯的上面这几条罪,足以让官府定你死罪!”
“死……死罪?”楚旺财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不过是听命行事,贪墨一点银子而已,怎么就变成死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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