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尽管自己完全猜得到,但当这个词切实地从安托万口中说出时,夏尔还是心中一凛。
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至今,时间最多不过一天,但就这一天里,他已经不止一次与死亡打过交道。
他甚至已经交待过一条命了。
即便如此,他也未敢对“死亡”这个单词麻木。
不过,夏尔倒不是很担心这一点。他觉得鼠王之所以救自己,可能正是看上了自己神谕者的资质。
谁让他是穿越者,自带外挂!穿越者的“修炼资质”吊打这些土著,岂不是理所当然?
正在这时,二人面前的篝火之上,铁壶中的液体突然开始沸腾。
安托万向着夏尔礼貌颔首,示意他稍待片刻。
随后,他迅速抄起一只木碗,戴上手套,将铁壶熟练地提到木桶上,又将壶中的液体倒进木碗,一气呵成。
“这是我们神谕者独创的美酒,当然,如果愿意,你也可以管它叫茶。”安托万漫不经心地解释,“毕竟它是煮制,而非酿造的。”
夏尔坐在草席旁,极目眺望,看见碗里是一片没有杂质的红色,似乎与普通的红酒没区别。
安托万将木碗靠墙放好,耐心地等待热酒冷却。
“嗯,它的名字叫做法尔诺酒。说起来,这个名字倒与我挺有缘分……”安托万看着碗上飘荡的热气说道,“当然,对于克莱蒙先生来说,它的名字应该叫做‘新人的酒’。”
“‘新人的酒’……”夏尔重复着这个称呼。
“也叫做‘兄弟的酒’。”安托万接口说,“喝了它,阁下就不再是‘克莱蒙先生’,而是‘夏尔兄弟’。”
说完,安托万将碗从墙边轻轻推向夏尔。
“我谨代表我们的头儿,鼠王大人,再一次向阁下发出正式邀请。”安托万朗声说道,“如果阁下愿意加入鼠疫帮,就请喝下这碗法尔诺酒。”
“加入鼠疫帮之后,鄙人随时可以带阁下去见头儿。”他补充,“届时,头儿将会为阁下解答心中疑惑。”
鼠王的意思已经相当明确。
只有加入他的俱乐部,他才愿意告诉自己那个“风之主”的来头,并为自己提供保护。
加入了鼠王的俱乐部,也就意味着自己能够成为神谕者,踏入这个世界的超凡领域。
无需多言,夏尔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已经说过了,”夏尔当即答道,“我愿意加入。”
“欢迎阁下。”安托万再一次表示欢迎。
可是,正当夏尔要伸手去酒桶上拿碗时,却被安托万按住手腕。
“还有一点需要提醒阁下,这杯新人的酒,与之前客人的酒大不相同。”
“有何不同?”
“只需一杯,就能醉倒阁下。而且,就连头儿也不知道阁下是否就此不醒。”
夏尔的手收了回去。
“你是说,喝了这碗酒,有可能会死?莫非它就是用来觉醒‘神性’的东西?”
安托万点头,然后补充道:“不过我也说过,死亡只是有可能。”
说完,安托万松开手,将选择权交还给夏尔。
虽然依照头儿的吩咐,他需要劝说眼前的青年加入他们,但头儿也同样嘱咐自己,不能对克莱蒙先生有所隐瞒。
如果夏尔畏惧可能的死亡,选择了放弃,那就没办法了。
“不过,我相信克莱蒙先生的资质。”想到这里,安托万说道。
听安托万这么一说,夏尔自己反倒不自信了。
合着鼠王本人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啊!那他救咱干啥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觉醒神性不就成了赌命?
夏尔心念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
系统警告!
我有系统警告,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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