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来的,很可能不止自己的灵魂。
这具身体,很可能没有原主人,或者说,原主人就是自己。
可是,自己关于这个世界的那些记忆,也就是作为剧作家的那些记忆,又从何而来?
夏卓不由得开始深思。
“老实人”安托万见夏卓愣在那里,也不催促提醒,只是一言不发面带微笑地看着。
在发觉自己失礼后,夏卓连忙摇摇头,暂时将这些问题抛之脑后。
他举起酒杯:
“那就请允许我,为救我到这里来的人,为鼠王的健康干杯。”
说完这句颇具当地风俗的客套话,夏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股暖意在胸口荡开,他顿时感觉舒畅了许多。下水道的潮湿与阴霾都被这一杯酒驱散一空。
这异世界的酒,居然这么独特。
至于安托万,也同样一口饮尽木杯中的酒。
“头儿说了,有什么要求直接跟我提就行。克莱蒙先生,千万不要客气。”
“劳驾,可否带我去见头儿?”夏卓说道。
“很遗憾,这一点不行。”安托万回答得非常干脆,“以阁下的身份,还不能见他。”
“什么身份才能见?”
“如果克莱蒙先生愿意成为我们俱乐部的一员的话。”
夏卓愣了一下,这自称“鼠王”的神秘人救了他,敢情是想拉自己入伙?
“阁下还是吩咐一些,我能做到的事情吧。”安托万把酒杯满上说道。
“现在是白天吗?”
“是的。”
“那请送我回地面上去吧。”夏卓说。
“当然可以,只是那样会比较危险。”
“危险!”这个字眼像是什么关键词一样,引起了夏卓的警觉。
“头儿让我提醒阁下,‘风之主’正在西堤城内到处找您的影子。想必他不可是为了探亲的。”
夏卓眉头一皱,这个“风之主”难道就是那个在教堂里引起大风的神秘人?
“‘风之主’是谁?”他问道。
“顾名思义,‘风之主’这个头衔,应当属于一位追随风之神修习的阶位三神谕者。”
神谕者……
夏卓第一次从鼠疫帮的成员口中听到这个词。
“神谕者又是什么意思?”
“这是属于超凡领域的概念。”安托万不动声色地说。
夏卓瞪大了眼睛。
关于什么是“超凡”,夏卓已经领略过了。
那教堂里的大风,还有风之主其人尚未露面,就对自己的生命值造成了“重大危险”的影响,这些都是神谕者超凡的体现。
鼠疫帮全员都是神谕者,那位鼠王,更是神鬼不知地将自己带到了这里。
安托万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道:
“阁下为什么想了解神谕者?
“是出于好奇心?还是出于对超凡力量的渴望?”
夏卓看着这位壮汉的眼睛。
“都不是。”他答道,“是出于一种需要,了解我的敌人的需要。”
那个所谓的风之主从一开始就与己作对,出手更是想要自己的命。
在夏卓眼里,他已经成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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