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的背后有人。
但是副将不能回头。
万一高俅这老东西使诈,一回头,他又得拿着那把小刀捅自己腰子。
于是副将开始了他的表演。
“高俅,你这个奸臣,迷惑圣上,陷害忠良,贪财好色,仗势欺人,今天,你的报应到了,我要代表正义,消灭你!”
副将说完了猛的一抽剑,作势就要向着高俅的心口窝刺过去,但是刺出的动作又明显没有那么迅猛。
呛啷!
剑被一把亮闪闪的枪头向下一敲。
“等等!”一个声音从副将的背后传来,从枪头判断,这人肯定是林冲了。
副将在心里得意的笑了笑。
“这位壮士,能否卖林某人一个薄面,放开高俅,让我来!”
副将也不回头看,只是注视着林冲的枪尖儿缓缓指向了高俅的咽喉。
高俅干咽了两口唾沫。长了几下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硬挺着让林冲的枪尖儿在喉咙出慢慢的扎的越来越深。
高俅死不死跟我没关系,我得继续演。所以副将的剑重新指向了高俅的胸口:“不管你是谁,都等我杀了这老儿再说!他祸国殃民,残害百姓,今天断断不能留他在世上。如果你想让我放开他,除非先杀了我!”
副将更得意了:老子果然是出色的演技派!
然后那枪尖儿在副将的眼前迟疑了一下,就听见背后的林冲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好吧,你来。”
副将:“呃……”
“反正我们绿林中人不分你我,既然兄弟你正义感这么爆棚,足以证明你与高俅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正好,也省的玷污了林冲手里这杆枪!”
副将:“这个……”
毕竟人多眼杂,周围还有眼睛看着,保不准谁死里逃生,回去告了密,说自己杀了高俅,圣上一定把自己的脑袋拿去当夜壶。
不过这也难不倒副将。
他猛地一转身跪在地上,拱手拜道:“啊!原来你就是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江湖最具正义感的无双国士,曾经被高俅这个老东西陷害到落草为寇,至今含冤不曾大仇得报的豹子头林冲?果然一表人才,威风凛然,怪不得我刚才就觉得一股浩然正气在身背后杵天杵地!今日得见,真是我三生有幸!”
面罩后面林冲那张脸还是抑制不住的笑了笑。
吹吹拍拍这一套,是个人就吃。
林冲觉得遇到了知己,一股消失已久的自信又重新占据了思想的高地:好久没有人这么夸奖过我了,讲真,这位壮士你人不错啊!
“壮士无需多礼,我正是林冲。”
“既然林将军在此,哪有我等小辈动手的份儿,更何况林将军还有血海深仇在身,听说嫂嫂……小的跟高俅的仇恨不及林将军十分之一。”副将拱着手猛地一低头,似乎对林冲在在蒙难之时没有施以援手而万分愧疚。
林冲你媳妇都让高俅给惨无人道了,我只不过是在演。
所以这事儿还得你来。
“所以,林将军,动手吧……”
他两个人在互相谦让,可是把高俅折磨怀了。
一会儿那枪捅我嗓子,一会儿拿刀对着我心脏,你俩能商量明白儿的吗!
是不是玩我!
不过他的感受此刻并不重要。
依旧把枪杵在地上拿袖子撸枪头的林冲一看副将这么懂规矩,深感欣慰,重新把枪端平,指向了高俅的喉咙处:“也好,既然如此,那这一枪就是为了我那苦命的娘子……”
“等等!”高俅裤裆处虽然湿了一大片,正往下滴滴答答个不停,但毕竟是当朝太尉,表情依然还有几分淡定:“你们谁敢杀我!”
“有什么不敢的!杀死你就像杀死一只鸡!”副将一转身从地上窜了起来,指着高俅的鼻子骂道。
“哼!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一个老人家,就算你们想要杀了我,也不可将我与鸡相提并论,这是对老夫的侮辱,老夫不能接受!”高俅一侧脸儿,假装来了勇气,可是裤裆下面滴答的更快了。
“少跟他废话!林将军,杀了他,我看他能怎么滴!我还就不信了……”副将把林冲的枪头扶正,对准了高俅的喉结:林将军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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