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谁还敢开医馆,尽是些泼皮匪徒一类,伤筋动骨的去医治,医的好了,恐怕也要不到钱。要是医不好,恐怕还要伤及性命,连累家小。”
“大朗……”
“娘子……”
“要不你把我休了,出家吧,念念佛经,超度往生,咱们都别相互为难,后面咱俩各安天命,相忘于江湖……”
“娘子说的什么玩笑话!还指望娘子给我武家延续香火嘞!”
周明远脑袋里已经嗡嗡作响:“武大郎你他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来帮扶武大郎是个系统性工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大郎,老二现在身居何处?有没有听他说遇到了白额吊睛大虫?”
先了解眼下吧。
“娘子今日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怎么这般咒我兄弟?我兄弟好身手,就是遇到了……”停了一下,武大郎若有所思的看着周明远:“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也不见他有什么书信,可别是……嗨……”
“放心,老二武艺高强,大郎你不要过于忧心。”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话锋一转:“对了大郎,你整日里走街串巷,地面上熟络,可曾听说此地有一家人家,复姓西门?”
“西门?没听说过。可是娘子的亲戚?别处不敢说,清河县大街小巷,每门每户,我都晓得,没听说有姓这个姓的。”
清河县?这么说,还没去阳谷?
周明远眉头微微一蹙。
那不行啊,那得往阳谷县搬啊!在清河混下去改变不了命运啊!毕竟见不到大官人不算考验达成啊!
“嘻嘻……娘子连皱眉都这么好看!”
滚!你个小矬把子!
周明远气都有些喘不匀了:“大郎,这样,你先去卖炊饼,我再琢磨一下,定要给大朗琢磨一个好的前程,快去吧。”
“哦……”不情不愿,但是生活的压力让武大郎回归了现实。
本以为今天是福利日,结果没有福利也没有日,失望的表情立马挂在了武大郎脸上。
同是男人,这种滋味周明远完全了然。
就好像网上聊了一年,奔现之后发现是对方是个酒托儿,但又心存一丢丢的侥幸和不甘心。
武大郎现在就应该是这个状态。
看着武大郎悻悻的挑着炊饼担子出了门,周明远这才在屋里坐定,胡乱吃了一口桌子上的饭菜,也没顾得上什么滋味不滋味。
眼下武大郎的问题是,啥鸡儿也干不了,还没有本钱。
要文不能文,要武不能武,妥妥的人间无用功。
但是又不能死,你说气人不!
“凭借老娘一己之力,这事儿有点儿蜀道难。”周明远一边胡思乱想的替武大郎琢磨出路,一边下意识把手伸进了衣服里挠了挠胸前。
真好挠。
就是低头看不见脚,还需要适应。
等等……脚?
武大郎天天走街串巷,没有本钱,地面熟路,每家每户都熟悉,早出晚归脚力又好,人又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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