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刘氏被气晕，在家中躺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想到秦淇莜骂自己老鼠都不如，气得在家唾沫横飞地谩骂。

蒋大青则后悔没有早点把那疯子母子早点接回家，不该给那和离书，只要没有给和离书，疯子母子就还是自家人。

夫妻俩各怀心事。

蒋大郎正在和村民一起吃饭，听说母亲被气晕，匆匆吃完，连忙赶回家来。

“你还知道回来！”蒋刘氏气愤地朝着最宠爱的大儿子吼道，平时她哪里舍得吼大儿子，那是她的希望。

“母亲，你先别生气，疯子的东西我们一定会得到的！”蒋大郎想起那么大一头肥猪，就那么便宜了村民，看着他们吃肉，他心里恨难受，偏偏村里人都还对他们意见很大，没有人理他们，他们一家单独一桌子，上菜的村民也没有多给一勺子肉。

“你有什么好办法？”蒋刘氏终于心里好受了点。

蒋大青也放下心里的纠结难受，期盼看向蒋大郎。

“这个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出去一趟！”蒋大青见母亲面色苍白，而父亲眼神期盼，想想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不是那么光明正大，就忍着没有说，这样的事少一个人知道最好。

蒋家村的无奈，蒋有金正和老婆金花在桌上对着一大盆的炖猪肉猛吃，他早就吃饱了，可是不能放过这么多不要钱的肉啊，他恨不得把一盆的肉都塞进肚子里，为了多吃点肉，杂粮饭他一口都没有吃。

秦淇莜提供的杂粮，被村民煮成混合粥，水少料多。面粉在南方很少见，被搓成圆子当成汤圆一般煮成面丸子。

面丸子是猪肉外，吃得最快的粮食，大家平时吃面食吃得少，吃个新鲜。

“有金啊，要不来一口这个面团啊？很好吃啊，弹牙呢！”金花劝蒋有金说道。

“你傻不傻啊？有肉不吃，吃什么粗粮啊！别傻乎乎得吃那玩意了，快点多吃点肉，你看一盆子肉，一眨眼就去了一半了！！”蒋有金看着大家的筷子都在快速的往桌上肉盆里伸，连忙伸筷子往碗里扒拉，他的碗里都已经堆了一碗肉了，见大家吃得快，还在往碗里夹。

“蒋有金，大家都是肉和菜一起吃，就你一碗的肉，还在盯着盆里的，你也不怕腻！”一个村妇实在看不过去了，原本大家都慢慢吃的，这个蒋有金吃得也太难看了，害得大家都忍不住加快速度吃。

一桌子十几个人，一大盆的炖肉，再加上面丸子和粗粮，都可以吃的饱还能吃的好，就这个蒋有金，吃相太难看了。

“上次秦氏的鸡肉和猪头肉你吃得还不够啊？”有村民刺挠道。

“我自己买的，你别瞎说！”蒋有金瞪了一眼对方，继续在大盆里挑挑拣拣找肉，盆中的酸菜咸干菜萝卜白菜都被挑到一边。这事没有公开，他就打死不认，知道这事的也就几个人。

不过村里还能有多少事是秘密呢？大伙也就背后指指点点而已。

“别那么翻翻捡捡的，你炒菜呢？！”另外一个村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蒋大郎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来到蒋有金身边，悄悄地说道，“哎，有金弟，有个方法可以让你吃香喝辣，还不受人说，要不要试试？”

蒋有金往嘴中塞了一块肉，在嘴里嚼着咕哝：“啥方法啊？”蒋有金心里嘀咕，你蒋大郎有什么好主意还不自己下手，怎么会想到他这人憎鬼嫌的人。

“你过来，我跟你说！”

蒋有金继续往大盆里翻了几块肉，压实在碗中，筷子上还插上两块肉，才离开座位，跟着蒋大郎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有啥事，你说呗！”

蒋大郎左看看右看看，看没有人注意他们两，眼睛都在桌上的肉盆里碗里，顿时笑得和蔼地说道：“有金老弟，有个事，只要你办了，包你以后吃香喝辣，以后这样的肉你吃一块扔一块，也没有人说你！”

蒋有金眼神发光，又怀疑起来，“这好事你自己咋不去做呢？”

“哎，我是读书人嘛，呵呵，如果我不是读书人，我就自己干了！哪里还会轮到你啊！”蒋大郎也不再卖关子，“那疯子不是现在是一个人吗？如果你想办法把她哄到手，你再娶了她，你说，以后她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了吗？i你想吃啥没有啊？”

“嘿嘿，我都有妻的人了，怎么可能哄得到啊？！”

“哎呀，明的不行，暗着来呗，他们家的窗户都没有修好的呢，你就不会爬进去，生米煮成熟饭啊？到时候都是你的人了，她还能怎么办？到时候还不是你说了算？”蒋大郎眼神猥琐地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胸口，“到时候钱也有了，人也有了，还不美哉？大不了你多一个平妻啊！”

蒋有金想了想，村长很护着那疯子母子呢，“村长会饶不了我的~！”

“人都是你的了，生米都成了熟饭了，他们还能拿你怎么样啊？难道看着疯子悬梁自尽不成？”

“嘿嘿！老弟我要是事成了，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说完继续回桌上，这下再也不那么讨嫌的吃肉了，想想以后吃完的肉，脸上笑容扯都扯不下来。

蒋大郎见对方上钩，眼神暗晦的眯了眯，“我弄死你，我还能为村里除一害！”

蒋有金在村里邻村可没有少为害，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经常偷鸡摸狗，顺手牵羊，只要不是当场抓到，打死不认，是十里八乡最让人讨嫌的人物。

当天晚上，蒋有金吃撑的等到下半夜，才来到秦家小院子，来到上次他撬开的厨房窗户，发现窗户已经被修好了，只是没有糊窗纸，又来到秦淇莜住的屋子处，窗户更加结实，都还挂了一块布，踩在石头上往里看，什么都看不到。

他这次来没有带工具，门窗结实，肚子又撑，便作罢，准备转身离去，不料脚底一滑，从石头上滑下来，发出响声。

院子里大旺狂吠起来，张氏惊醒，大声喊道：“谁在外面？！！”

蒋有金连忙从地上爬起，脚底抹油地跑了。

“谁在那里？！”隔壁的刘婶冲出来，看着一道鬼祟的影子从他们家门口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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