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婶婶,我们在家!”吃饱的蒋大头很欢快地跑去开门,见对方手中的碗,口中道谢着,很自然地就接了过来。
秦淇莜看着对方,记得这是屋后的邻居,经常接济他们母子的。
“翠儿嫂子!谢谢!”
“哎,你又好了啊?!”对方见秦淇莜这会不疯,走了进来,好奇地看了看秦淇莜,看着对方还穿着那身寿衣,眉头皱了皱,寿衣可只有死人才穿的,这疯子也不忌讳,昨天今天都一直穿着。
秦淇莜也很无奈,她没有别的衣服穿啊。她所有衣服都穿在身上了。
“听说你们的肉被偷了,怕你们没有吃的,我早上也没有多做,就送两个窝窝头来,你们先垫垫肚子,看你好了,嫂子高兴!以后大头就有盼头了!”
只要疯子不疯了,做点活路,赚点零工钱,苦一点也能活下去。
“我猜你家那肉啊,有很大可能就是你那婆家找人偷了去,哎,你昨天就不该用钱去砸她的,给自己留着慢慢用多好!”
啥?我用钱砸蒋刘氏了?秦淇莜忽然想起那天李柳氏可是塞了一个钱袋放在篮子里的,这才想起了,没有想到是昨天发疯失去理智意识,竟然用钱来砸人了?
秦淇莜扶额,扶到被锄头砸得青肿处,疼得吸气,她心更痛,发什么疯?用钱砸人,钱她都还没有摸热呢,也不知道是多少银子,太败家娘们了!
“不过你也是厉害啊,蒋刘氏的耳朵都差点让你咬下来一只!以后她肯定会消停一会,不会再明目张胆地来欺负你了,现在村长也回来了。哎呀,你是不知道,她去找村长告状,被村长好一顿训斥呢!呵呵,就可惜你那一袋子钱,砸钱是爽了,可是便宜他家了!你砸了多少钱给她啊?”
翠儿想起昨天那个情形,疯子被人抢走锄头,还抱着蒋刘氏张嘴就咬住对方耳朵,咬得对方鬼哭狼嚎还鲜血淋漓的。
分开两人后,蒋刘氏骂骂咧咧的,疯子直接把那猪头砸过去,还把篮子里一个钱袋也砸了过去,猪头对方没有捡,倒是被那眼尖的蒋六妹一把拿走砸在蒋刘氏额头上的钱袋,看蒋刘氏额头上的包,就能知道钱袋的钱肯定不少。
“哎,是李家赔给我的,亏大了,算了,都砸出去了,还能怎么办?翠儿嫂子,我们还要出去挖点野菜,我就不留你了啊,要不晚上还不知道有啥吃的~”
秦淇莜见对方是个八卦,没有办法满足她,她现在要赶紧出门去,给农院里多弄点稀有植物,一种稀有植物就有一两银子,这是她现在的希望。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但空气很好,山中植被丰盛,肯定不少好东西,连鬼面兰都能长在松树下,这让秦淇莜对这个世界的植物更加好奇和憧憬。
翠儿很识趣地拿着空碗回去了。
秦淇莜扛着锄头破篓,带着爆炸头儿子出门去。
门口是一条二十几米宽的河静静流淌。河边柳树随风摇摆,不远处还有个河边凉亭。凉亭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了。
门口的青石板路宽敞,可以通马车,看来以前村长家的兄长是个有钱人。
拉着蹦跳的蒋大头,走下河边的台阶,捧了一把河水,把那黑黝黝的脸搓洗了一把,顺便也把自己的脸仔细搓了几遍。
见秦淇莜捧水在嘴中漱口,蒋大头也有样学样。
秦淇莜顺手折断一条柳枝,嚼碎一头,小心地擦牙齿。
疯子太不讲卫生了,秦淇莜的洁癖症被这疯子折服了,强忍着对自己身体的恶心,先把脸洗了,牙齿擦干净先。
蒋大头洗脸后稍微好看那么一点点,蜡黄的皮肤,唯独那眼睛比较出彩。
看蒋大头捧着刚才洗过脸的水就往嘴里喝,秦淇莜连忙制止:“别喝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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