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话:皆有因果独他无影无踪,香梦沉酣任我胡思乱想(1 / 1)情情情不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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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老汉和妇女到了派出所交代了事情因由,据他所说,自己每天赶着马车上集,是在闸北头路边卖小零食的,偶尔家里媳妇儿子开车送点东西过去,或者帮忙看着。那天儿媳妇看见一个小女孩在路边哭的伤心,以为她走丢了,等了半天也没人来领,一时半会也没过去,由着她哭。后来女孩哭睡着了,他们不放心就接回了家。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后院里玩,不知道是不是玩累了就倒在狗窝里了,夜里天黑也没看清楚照片里面是她,不然不早就把她交给派出所了。

警员们已忙的焦头烂额,听他说的没有太大瑕疵,又加上老汉私下里请熟人帮忙说话,给了些好处,请了顿馆子,就索性不细查,当他们良民放过了。又急忙去处理谷堆落水一事。

话说谷坡等人接回筱云,送到203病房,彩云喜不自禁,双手抓着空气,双腿却已跃起,猛地一个大扑从床上下来,众人见状忙上前扶住,没来得及,她已扑到了地上,但立马起身,冲到霄玉跟前,抱住筱云,眼泪忽而流出,似倒塌的大坝困不住的洪水一般。她一边哭,一边慢悠悠地跪在地上。众人再被感动,皆伫立低头看着她。后任她哭了一阵子,霄玉等人又扶起她,送到床边。彩云一夜无眠,和霄玉等人终叙了些话,直看着筱云不愿移开眼睛。

翌日,筱云醒来,抱着众人又是一场哭泣,大家问她是否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摇头只说不知,期间的记忆十分模糊,只能记清枫树林里自己在哭,小院里自己被大伯背走这些残画断影。众人听闻唏嘘不止,不再问她细碎的事,只嘱咐霄玉要好好照顾她娘俩,不要再问问题。

展眼已入秋季,满街的秋风不止,筱烟筱云身体渐好早离了病床,谷坡经过一段时间观察也放离了医院。而谷堆仍是毫无音信,谷坡一家却始终不愿承认他已死了,本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信念,无论谁提起办丧事的引子一律打断驳回。彩云的身体却越来越差,虽是吃药保养,偶尔还是会流血不止,她起初毫不放在心上,只因霄玉在每日的蛛丝马迹中发现了端倪,询问于她才发现她的身体已濒临崩溃,好说歹说总把她心说活了。之后她一人呆在医院夜里总是难以安睡,次日就撒泼捣乱要回家,医院也没了办法只好和谷坡等人商议让她回去住,但要每三天来医院检查一遍。彩云兴高彩烈,回到家后每天晚上都要抱住筱云入睡,众人见了又是一场感动。

冯沅一家一时收到了派出所两面锦旗,一面写着勇敢无畏,一面写着舍己为人,街坊邻居得知消息都来庆贺。他们父子俩成了各家各户茶余饭后的谈资话题,一直持续了数日,热度不减。每天上门玩笑、吃饭讨酒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谷坡一家也时常上门闲叙,又请去自家喝酒,期间谈及不久后墓碑即将做好,冯沅听闻也要去祭奠一番等事。大家喜笑颜开地度过了那一段时光。

一日,薄雾清晨,街上就已开始喧闹起来,中街十字道口的包子店也涌进了比平时多一倍的儿童、大人。高高旭日升起,大街上一片繁忙景象。孩童们打笑哭闹,快着步子,背着书包,三并两,五推四地齐向一个方向走去。不久,街上复归平静,各家各户也安稳停当,只听屋舍深处传出一声声响亮不绝的铃声,大家突然说道:“啊!开学啦!”

小辉已在谷坡的同意下答应了放弃进学校,去谷家学习的建议。此时,他拎起一个白麻布肩包背在肩上,出门大喊一声:“妈!我去了昂!”

里间厨房听见他妈一声答应,便迈开步子,出了砖瓦小院,骑上一辆全新全黑永久牌二八大杠,哼着小歌,一路冲散晨雾,向着谷家别墅而去。

一路心飞驰往,小辉还没习惯骑自行车,迟了些时间才到谷家。到了一看,两扇大铁门还是高高大大,紧闭着,右侧却新开了一个小门,他以为是专为自己方便而建,不由得乐开了花,推着自行车,上前拍门。正要上手,右门吱呢一声开了,里面伸出一个脑袋,是筱云!

小辉见了笑道“怎么?成了门神?我这儿刚要敲门,你就出来了!”

筱云笑道:“你迟到啦!姐姐在门口等了你半天不见你来,反等来了新老师,气鼓鼓地把门一关进去了,哈哈哈!你惨啦!我怕你太可怜,所以来救你!”

小辉一听心下又慌又喜,忙推着自行车进门扎住,跟着筱云进到堂屋。筱云边走边笑,小辉只尴尬地陪笑着,催促她快带他去。

一时过了堂屋,后面只见一座更大的书房,两旁的景致也全然不同,小辉来不及一一打量,脚步紧促着向前。筱云领他在书房门口一站,伸头往里一瞧,只见右侧不远处姐姐正心神不宁地捧着一本书在看,时不时地往窗外瞧,心里一乐扑哧笑出了声。忙捂住了嘴,回头故意大声说道:“啊!天气大好,我要回去背书啦!小伙子,就送你到这儿吧!”说罢拍了拍小辉肩头,从小阶上下来,朝西院去了。

小辉满口感谢直送走了筱云,眼见她头也没回地进了西门,才收拾着装,拍拍尘土,一步轻一步重地走进书房。

打眼一瞧,只见筱烟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看着书,全然不管自己已站在不远处。小辉也不打扰她,趁着机会又多瞧了几眼。只见阳光薄薄洒在她身上,几根青丝在微风里慢慢飘拂,她一只手托着腮,脸颊红润,眼神闪耀,两页薄唇半开半合,双眉紧蹙。另一只手捧着书本,指尖不停点着书脊。一时看到眼里,记在心里,又看得呆了,一动不动。忽见筱烟嘴巴张开,里面传出声音:“傻呆子!又站在那儿不动!”小辉只觉此音柔软略带嗔怒,反而十分受用,更加不愿移开眼睛。又忽见筱烟站起,放下书本,直直朝着自己走来,鼓着两腮。小辉心里眼里已离不开她的脸,也不愿费脑子去想事情,只情不自禁地咧着嘴笑。忽而一个巴掌拍到脑门上,惊得他忙回了神。只听筱烟说:“干嘛进来了也不说话,站那儿傻笑?”

小辉说:“嘿嘿,看到一只小雁飞进来了,看呆了!”

筱烟说:“又是胡说,这屋子里哪来的雁!”

小辉说:“哎,这屋里没有,刚在的,一下子飞跑了。”

筱烟又要问他,只听里间传来一个声音,说道:“哪来的雁,让我也看看!”

两人闻声转头,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戴一副黝黄色眼镜,身穿一个白色外套,里衬白色衬衫,手里捧着几本书,踢踏着鞋子走了过来。

至此时,老叟已睡去,我欲求他告知后面事情,他推脱夜深,裹被睡去。我没了办法,只好彻夜不眠,润色铺陈这些事。至记完,天已明,但我精神不济,也须去小睡一会,于是故事先到此告一段落,等我香梦沉酣一过,再慢慢说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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