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再一瞧,果见枫叶林路上一片片巨竹卧在地上,走上前去,心里想着:“阚疃镇现在有这么毒的人吗?还有拐子?我真不敢信!说不定她只是在哪哭睡着了也说不定。”
望着一片绿色的枫叶林,小辉感觉希望无限,自己总能找到什么线索似的,又不禁想起了筱烟,心里直呼:“她可真美!”心里直乐,总觉得上天给他搭线似的,嘴角忍不住微翘了一下,笑完当即给了自己一嘴巴子,骂道:“你啊!可是畜牲?这个时候还想这个?”
骂完嘴角又忍不住要上扬,一抬头,只见岔道口有架零食车。上面铺着零嘴、辣条等物,下面有几株盆栽野花,车轱辘边挂着一条条卡片。
他见有些卡片没见过,伸手过去翻看。忽而一个老汉从边上笑嘻嘻地说起话来,唬了他一跳,只听说:“看上啥了?俺这卖的都是集上没有的,好的”
小辉见他恳切异常,反觉不适,欠了欠笑丢手走开了。没走几步,听得一声嘶叫,他四处展眼环视,原来那坡沿下边枫树根下栓着一匹白马,正低头吃着粗草。
他见了稀奇,上前细瞧,只见眉心一道青芒闪电,两耳灵动,轮廓俊俏,大为感慨。转到身后,一根棕尾左右摇摆,好不活泼,正嬉笑感慨的当儿,忽见两只蹄子飞速蹬到脸上,小辉眼一黑,倒在地上,差点晕过去。挣扎着起身,只觉眉头上一阵酸麻,顿时气上心头,抱起边上一根巨竹就要打它,谁知竹子又重又长,难以控制。眼角余光瞥见白马在一旁跳来跳去,又不停嘶叫,大有挑衅嘲笑的意味。恨意冲脑,大叫了一声,抡着竹子就是一个横扫。白马转了个身,后腿又一蹬,不偏不倚踢中竹竿。小辉被力扯回,呼喇喇就扑在地上,无名火烧了心头,坐在地上就骂骂咧咧了起来。
这时老汉闻听,从零食车边赶来,见面就凶他:“你碰俺家马干啥?”
小辉说:“它踢到我头了。”说着撩起额头给他看。
老汉一看果是一块红印,说道:“你咋了它了?没事好好的它踢你干嘛?肯定是你摸它了,要不就是想骑它!”
小辉答道:“谁摸它了,我就转到它后面,它突然就踢了我,还骑呢!”
老汉听闻喜笑颜开地夸起他的宝马,说是好马一匹,名赛的卢,又能知祸福,又能防贼盗,不是它的主人,谁也靠近不了等等此类。小辉只听他吹,摸着额头,恨得牙痒痒。就在这一个吹马一个咬牙的当儿,路上哐哐唧唧开来了一辆货车,在老汉身边停了下来。
小辉抬头只见那车窗摇下,伸出一个女人的笑脸来,和着老汉两人就是哈哈笑笑,谈个旁若无人,女子吹天夸地,老汉又赞又夸。
小辉没了意思,恨恨地从白马身上抽出双眼,走到路间,忽听见他二人谈话间有些猫腻,猛然想起自己是来寻找筱云下落的,便抬头往车内一看。
后卧铺上伸着一双小脚,小巧白嫩,他急忙绕到一旁的车窗,巴巴地往里瞧。只见一个不过十岁的姑娘,扎着两个小辫,穿一身白色外衣,面朝里沉沉地睡着。小辉越看越有筱烟的味道,心下已确认了六分,因看不到正脸,急的喊了一嗓子,谁知那头睡得死沉半点反应都没有。那侧的女人闻声转头,大骂道:“你干啥?叫唤啥?吵俺姑娘睡觉可是?快下去!”
小辉回道:“不是的,我看她睡的那地方有个虫,所以叫她,怕她被咬了。”
女人听闻忙上前翻腾查看,小辉说左到右,又说那虫爬到衣服里去了,女子又抱起那女孩,撩起衣裳查看。这时小辉可看了清清楚楚,这女孩眉尖微蹙,淡而细,睫映面,脸白半红,眼角还有泪珠,简直就是小巧版的筱烟沉睡图嘛!定错不了!只这个模样和泪痕就错不了!
那女子翻了半天不见虫子,又骂道:“哪来的虫?我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去去去,别在这胡扯了,我得走了。”
小辉没了办法,下了车窗,眼看着女子驱车跑了。
但他已悄摸顺了一物下来,早晚这个人也跑不掉,自己把这事告到派出所,让他们派人直捣黄龙,抓了这群拐卖幼童的畜牲。此刻已完全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索性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却说筱云自那天吃下糖晕眩不省人事之后,期间在路上又醒了一次,只看见自己坐在一辆货车上,打眼去瞧外面,已是天色昏暗。
路旁满是枯枝烂树,所走之路也十分崎岖,弯弯扭扭不知通向何处。还没醒到一分钟,便又头脑发晕要再睡去,耳边只听说那个爸爸的朋友跟开车的人吵嚷着说驾驶证不见了。
再醒来发现自己已被绑在一根屋里的顶梁柱上,左边一个木头搭的小床,上面三两个小孩,面前一架电视机,正放着动画版西游记,耳听得那歌唱道:“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压不住你…”还没回眼去看右边,不知怎么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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