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朱宸濠而言,战车不再只是理论上的东西,它实实在在就是应付骑兵进攻的最佳利器。
虽然左、右两翼的独轮车阵没有对敌军骑兵造成多大的杀伤,可敌方铁骑也完全拿车阵没有办法。
若是奈何不了宁王军的车阵,那也就无法在其阵线上撕出一个缺口。
左、右两边的战况也报到了朱厚照那儿。
中军的交战过程,他和那帮大臣也都看见了。
如今又得知了两翼的战报,众人立时便生出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己方战力的确远超叛军,可敌人缩在乌龟壳里,要是不把壳先打烂,你再强也只能干看着。
就在君臣为叛军的车阵感到棘手之际,朱宸濠则下达了令谕,命全军缓慢向前推进。
他,准备带着厚壳和尖刺,慢慢碾过去。
“这可如何是好?”
在得知叛军新动向后,大学士蒋冕变色道:
“我军要是破不了叛军的战车,让他们这么一路压过来,那咱们还不得被赶到滹沱河里去?”
“叛军车阵虽坚固,却行动不便,我军可先暂避锋芒,往两边让开就是。”
江彬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屁话,想我堂堂朝廷讨逆大军,却要避开逆贼锋芒,这要是传出去,让陛下脸面何存?”
大学士梁储听了大为不满,立马出言指责江彬。
“只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中间过程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江彬很是不服,当即反驳。
“陛下的脸面,那就是国家的脸面,岂能无视?”
“这是打仗,必须懂得变通!”
俩人也不顾正德就在旁边,瞬间就争论起来。
“够了!”
朱厚照一脸愠怒,出言让二人不要再吵。
待江彬和梁储闭嘴后,朱厚照抄起双臂沉思起来。
没一会儿,他猛地放下手臂,脸上也多了丝喜色。
“陛下可是有了破敌良策?”
蒋冕见状忙开口问了一句。
众人的目光原本就集中在朱厚照的身上,此刻见他似有所得,也都眼巴巴地等着听皇帝陛下有何高招。
“呵呵,要破叛军这个车阵,其实也不难。”
朱厚照的面容上满是自信之色。
显然,他是真想到了破敌的方法。
“哦?陛下请讲。”
众人听朱厚照如此说,都好奇地等着皇帝为他们解答如何破解敌军车阵这个难题。
“叛军的中路,战车又大又坚固,火力还极强,正面几乎无法攻破。”
朱厚照抬手指向远处的宁王军偏厢车说道:
“可是,它们的移动速度太慢了,根本就不适合进攻。
它唯一的作用,也就是配合敌军两翼那些较为灵活的独轮车,来挤压我军的生存空间。”
“嗯。”
众人点头,不过心中却在想,自己又不瞎不傻,你说的这些,谁看不出来?
“所以,我军要做的,其实就是击破叛军两翼的独轮车阵。”
朱厚照继续对众臣说道:
“只要两翼被撕开,我铁骑便可长驱直入,一旦骑兵冲杀入敌军的内部,叛军必溃。”
身为大将的安边伯许泰听后有些疑惑地说道:
“可是陛下,经过刚才的尝试可知,按照目前的情况而言,我军只怕很难破开叛军的两翼车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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