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苦脸的蹲坐在灶房外,何必觉得自己这管事当的真是够憋屈。
又不是他事多,有什么办法?
正在兀自忧愁,忽然背后窜出来一个人,吓了他一跳。
回头定睛一看,竟是这小子。
“夏子直!你有毛病啊!”
“起开,没心情搭理你!”
挥开夏季然想要搭过来的手臂,何必现在见谁他都烦,更不用说这么个小祖宗了。
夏季然被呵斥,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凑过来坐下。
“我说何爷,这是怎么了?我找了你半晌,天都黑了,你蹲在这儿干嘛呢?饿了,找大师傅做饭呢!”
白了夏季然一眼,何必心想:这不废话!不做饭,他闲的没事上这儿来干嘛!
长叹口气,何必急的挠头。
“别提了,还不是云季心闹得,可愁死我了!”
一听云季心的名字,夏季然蹙眉,嘀咕了会儿,蓦地想起去年那一茬,恍然大悟。
“哦!我当是什么呢?老何,你还记得呢?云哥哥忘性大,早不跟你一般见识,估计早忘了!”
“呵呵!”
听到夏季然如此心大的说法,何必感觉他真是犯蠢,竟然找这家伙想办法。
摇头,何必可没有夏季然这般心大。
就凭今天下午这事,他就感觉云季心这家伙铁定记着仇呢!
有事没事,见着他一次,堵他一次。
他可真是佩服他的毅力!
“唉!那是你!”
不长心的家伙!
说完,何必起身回到灶房,继续去哀求大师傅们救他狗命!
他可真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只因为去年在云季心的从师宴出了回岔子,不小心将加了羊肉的蒜爆羊肚放到了他面前,还没开始吃,光闻味道,就直接出了满身的疹子。
作为“罪魁祸首”的何必,已经被吓呆了。
后来,当云泽气急败坏揪着他的领子要揍他的时候,得亏国师在场,保全了他的小命,不然那晚,他何必姓名危矣!
于是,从那天开始,何必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那对主仆面前。
实在避不过,比如今天,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正在何必纠缠大师傅的这档口,夏季然探头寻找何必。
“何爷,云哥哥派人来了,今晚他要宴请诸弟子在汇云居用完膳,让多做一些,我通知到了,你,努力!”
接到夏季然的传信,何必一个恍惚,差点厥过去。
只听一旁正在颠勺的大师傅,慌张闪身,骂骂咧咧。
“我说何爷您可别在这儿添乱了,就刚才,我这火星子差点烧着您头发!不就是避开那几样吗?我们都晓得了!您快出去吧!我们办事您放心!”
之后,碍事的何必被人“请”出了灶房。
可怜兮兮的何必倚靠墙边,捶着心口。
“哎呦,愁的我,心脏疼!”
“夏爷,我这,实在是不舒服,劳烦,能不能替我盯一会!”
心大的夏季然,身为习武之人,脑子里没有何必的这些弯弯绕绕。
见何必神色确实痛苦异常,不似作伪,于是赶忙答应。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管了,快回去歇着吧!”
就知道这孩子好说话,何必猛地一激动,差点露馅。
在夏季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一拍夏季然的肩膀,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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