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使者站起身,立于殿中。
因为正是大朝会的时间,文武百官皆在殿上。
对于这个外族人,文臣还好,武将大多不将其放在眼里。
弹丸之地,实在是值不得他们耗费心神。
巫族使者起身,再次躬身行礼。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巫族人听闻天都有位神官大人,法力无边,能与天相闻。我们向来崇敬与他,不知那位大人能否让愚下,见上一面。”
巫族使者的话里,皆是对墨梓渊的尊崇之意。
而在殿上的墨梓渊却不置可否,没有搭理他。
见墨梓渊神色不明,不想此时得罪国师的景平帝,苍老的眼眸微眯,笑道:“使者出使也是累了,想来旅途劳顿,先下去吧!”
说着,挥挥手。
便立刻有御林军进殿,将其请出。
外人一走,殿内氛围仿佛都轻松了不少。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帝身边的内侍官叶海泉受皇帝眼色,上前宣布。
话音刚落,只见礼部尚书胡嘉桐出列,禀道。
“陛下,臣有本上奏!”
叶海泉回头请示皇帝,景平帝点头:“准奏!”
礼部尚书于是开口。
“启禀陛下,国师,近日来巫族入京,其一行人一直住在京郊驿站,臣请示下,是否为其重新安排住处?”
听着外面老头的叨叨,谢满满大概理解了一下。
无非是把外国使臣安排在了犄角旮旯,怕人笑话,所以请问下皇帝,用不用给人挪个窝!
有些意思,这种事问皇帝便罢了,问她们家国师是什么意思。
好奇场中气氛的谢满满真想睁眼瞧瞧,又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纠结之下,还是装死吧。
听到胡嘉桐的奏表,墨梓渊轻叹。
“陛下,出世之人不过问俗尘杂事,就先告辞了!”
说着,不理会皇帝略带慌张的神色,就想走。
“国师说笑了,此等小事,不该在您面前提及!”
见墨梓渊不开心,老皇帝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周全。
满朝上下皆知巫族是个什么德行,背信弃义,是他们的拿手好菜。
数年前,巫族派质子前来大梁,以安大梁之心。
没想到巫族没安好心,竟是将那质子炼成毒蛊,而陛下,还将那孩子,送入了临渊。
是以,自那以后,尽管发现及时,未伤及国师贵体,但皇室与临渊之间,关系一直紧张。
尤其是现在,即将到了挑选世家子弟,投身入临渊阁的日子。
众位大臣皆是翘首以盼。
尽管皇帝陛下的心思众人皆知,但是,若能得国师青眼庇护,便可保家族就此高枕无忧。
毕竟,临渊阁,在大梁的势力,有谁能说的清呢?
于是,在皇帝如此尴尬之时,除了太子,竟无人敢上前再多说一句。
只见下首,太子出列,语调严厉。
“还请国师海涵,巫族人入京朝奉,这本该是值得庆贺的好事,礼部尚书为其请命,也算是全了我大梁之威,还请国师不要计较。”
这话一出,满朝哑然。
皇帝眼珠微沉,沉默不语。
而墨梓渊听闻此言,饶有兴趣的转身,看向太子。
笑道:“殿下,好利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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