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树在外焦虑的等待着。
被挂念的竹先等人,在进阵法之后没多久,踩中了黑色小花。
三只妖成长角三角形的站姿僵硬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无计可施。
陈俞这边收拾好了寒酸的战利品,将法阵做了最后的改动,让百花杀阵和影阵彻底融合成了百影阵。
说到底他还是嫌弃百花杀阵戾气太重。
做完这些,他就离开了。
丢下玄界修炼者没有处理,仅是绑在树上。
如果玄界修炼者有同伙,那救走也没关系;如果没有,等有空了,陈俞还能找他切磋一下。
白蜀兰正在花期是不用担心的,除非想毁掉它,大家一起得不到,那么就只能等到花开再进行采摘,所以等着,到时候再各凭本事。毕竟,不到拿到手之前,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随缘吧。
陈俞找回了药柜,穿上了大衣。
沿途救下竹先他们。
出了法阵。
迎面就收到了注目礼。
四周很多生面孔的妖怪,陈俞都不认识。
郎中很受妖怪的欢迎,陈俞是知道的,但那头体格硕壮,手持巨斧的熊妖,目光仁慈像个老父亲是怎么回事?
熊妖向陈俞伸出手,“斧头。”
“陈俞。”
两人一经握手,斧头叔招呼了旁边的小妖,“还不过来帮先生拿东西。”
于是陈俞的药柜背在了小妖的背上。
之后,陈俞被请走,看伤员去了。
首先,在竹先前往遇到圈套的那个山谷之前,敌人佯装撤退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半山腰后有几个伤员,葛树去请陈俞就是为了这几个伤员,因为是顺道,就先去看看他们。
半山腰,一块巨大的岩石后传来了一些说话声。
“以你这幅肥猪模样让别人猜,估计到死都猜不出你是鼠妖。”
“呵,好意思说我呢,你也一样,甭说别人,就算你老母来了,也认不出你。”
“你们觉得,我们身上这些是什么?”
“油?”
“是水吧?”
“我猜脓?”
“什么?”
“伤口腐烂化脓的那个脓。”
“你真重口。”
“真是恶心。”
有个声音默默的说:“你们是妖,哪来水哪来油?我猜是邪气,瘴气。”
陈俞绕到了岩石背后,看到五个肥成四五百斤胖子体型的小妖,白花花地躺了一地。
他们身上的肥肉一圈又一圈,白嫩嫩的,非常有手感的样子。身上几乎无寸板,只有几条沾了绿汁的布条遮住了一些位置。
葛树说:“他们中了敌人的毒箭,就他们几个幸存了下来。”
竹先也说:“刚开始只是身体全麻,没法动弹,之后他们的身体就慢慢膨胀了起来,几乎不能移动他们,他们的皮肤太脆弱了,一碰就蹭破皮。”
陈俞还没说话,小妖乖乖地把药柜放到了他手边。
陈俞从药柜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有跟那些伤员感情好的小妖问:“先生,他们还有救吗?”
这些伤员好奇地看着陈俞,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陈俞默默的从盒子里拿出了几根像是蚯蚓干的东西,在患者的四肢上分别放了一根,肚子上放了两根。
呼吸间,蚯蚓干吸取了妖怪身上的能量,体型膨胀了起来,变得有光泽和弹性,看起来像水蛭。
伤员紧张到口吃:“先先先先生!它它们在吸我!”
“我感觉身体要被掏空。”
陈俞说:“正常,它们在吸你们身上的毒,顺带的会吸一些妖力出来。”
这些水蛭吹了气般,很快就吸成了一个球。
吸不动了,陈俞将它们拿下来,又换了几条上去。
如此重复了三次,妖怪们肥硕的体型才看起来有缩水的迹象。
而被陈俞放到一旁的水蛭气球,没几分钟炸开泄露了一股又臭又腥的黑烟,和先前中毒死了的妖怪死法差不多。
幸存下来的这几个妖怪运气不错,中毒并不深。就算没有陈俞的照料,他们在地上躺个两三个月也能好。
陈俞在盒子里数了一定数量的蚯蚓干,用布包上交给了其他小妖,“再换七次。”
伤员听了想上天。
紧张到口吃的小妖继续口吃:“什么?七七七次?”
“我感觉快被吸干了。”
陈俞充耳不闻,对竹先说:“去下一个地方吧。”
伤员要哭了。
被吸的滋味只有他们能懂,吸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心理上总有一种,快要被吸干了,生命力在急速流失的感觉。啊快死了,心理和生理上受到了极大的压力,简直是酷刑,居然还要七次?!
不,先生别走。
不能走啊先生!
我们需要你!
如果预判失误,这些庸才又不懂,生生地把我们吸干了怎么办?
先生,我们需要你留下以防万一呀!
以上,因为陈俞骑上了妖狼,跟大部队迅速离开了,几个小妖没能说出口,成了心底的呐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