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
郑栓好奇的问道:“爹,那炭毒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厉害?”
“炭毒是烧石炭的时候,产生的一种烟雾,很刺鼻,闻多了头晕,那玩意就是。”
前面的薛文誉回头看了一眼,摇头道:“非也,你说的那是二氧化硫,虽然也有毒性,却不是致死的原因。”
“二氧化硫?”
身后两人大眼瞪小眼,表示没听过。
薛文誉纠正道:“其实木炭燃烧也会有炭毒,只不过闻不到罢了。”
他们几人是缙州人士,由于当地的独特环境,冬天没有北方这么冷,烧木炭的时候都不多。
而且缙州周边也不产煤,所以郑涛也是道听途说,不是十分了解。
“那岂不是说石炭,木炭都不能烧了?”郑涛惊讶道。
薛文誉想了想,摇头道:“那不一定,只要弄个加烟囱的炉子,不管烧什么炭,都能避免中毒。”
“公子这个说法倒是新鲜,是从书上看来的吧?”
“没错。”
郑涛喜道:“要是能打造个这种炉子,那就不必买木炭了,对面山上石炭可多得是。”
薛文誉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琢磨过来,转头问道:“你说哪里有石炭?”
“对面山上啊,公子不知道吗?”郑涛指着远处,愕然问道。
顺着他指的方向,薛文誉手搭凉棚看去,那里耸立着几座大山,被晨间的雾气缭绕着,看不见具体情况。
“你说的那座山是不是就在咱家田地旁?”
“没错,那会我无意间听人闲谈,才知道兰氏就是在那山上挖的石炭。”
得到肯定回答,薛文誉欣喜若狂,再次确认道:“那座山没有主人吧?”
“应该没有,上次王铁匠打制筒车用的轴,炉中烧的也是石炭,应该是他自己去挖的。”
薛文誉看着远处那座山,既然村民能直接在山上挖出煤来,表明煤层很浅。
“走,咱们现在去看看,这座山或许是个宝贝!”
来到山脚下,薛文誉低头看了看周围的泥土,发现离这座山越近,土质的颜色就显得越黑。
“公子,那里有条小道,咱们上去看看吧?”
“走,上山。”
顺着山上的羊肠小道,三人朝上爬了十几米,前方的路就被一堆坍塌的黑色泥石堵住了。
这处坍塌的山壁显然不是自己垮掉的,上面还有许多刀劈斧凿的痕迹,应该还是不久前发生的。
薛文誉看了一会,眼前一亮,从泥土中拽出一块黑色石头。
还真是煤!
这块煤黑得发亮,且拿在手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很符合优质煤的特点。
薛文誉抬眼看去,这块黑色山壁一直延伸到山体中。
尽管只露出了半间屋子大小的一块,但薛文誉能肯定的是,这座山里面,肯定埋藏着无法计数的煤石,甚至周围的这几座山,都有可能是含煤的矿山!
转悠了一圈,薛文誉迫不及待往回走,并对郑涛道:“等会你把王铁匠叫来,我有事要和他说。”
吃过午饭,王铁匠应邀而来。
王铁匠是个高瘦的汉子,看起来很魁梧,不过在薛文誉面前,却显得有些局促。
“来来来,坐下说,我有一桩大生意要照顾你!”
薛文誉笑容满面的让王铁匠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白纸神秘兮兮的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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