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袖扣的确是她母亲送她的,她也是近几天收拾旧物,才发现这袖扣竟然还有这个功能,她也想不通,为什么陆余敏会送她这种玩意儿。
但也因为今天故意为之地将袖扣落下,才听到了邱钟惠那近乎精彩的演技。
只是她之前在学校,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这位美若天仙的保研学姐,所知甚少,并不好仅凭一段录音,便做出对于她为人如何如何的判断。
而何洛希却没想到,她以为早就没了电的录音器,却在撞击到地板后触碰了开关,开始进行录音,还自动存在了手机的录音文档中。
何洛希手中反复把玩着那枚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贝母袖扣,仔细回忆着当初陆余敏将它交到自己手上的场景。
就如同从小到大,当做常年不在身边补偿的那些礼物一样,陆余敏将那个白色盒子给她时候的神色,举动,在何洛希的印象中,没有任何异常。
而她,也像往常一样,随手扔在那堆满一大摞无人问津礼物的衣橱里。
仔细想了一阵,六年换过三个手机,唯一没变过的,就是从高中就开始用的号码。
那自动生成的录音文件,是通过通讯号码传送到手机上的吗?
何洛希一想到这里,就感觉有些头疼。
原本,在何洛希的设想中,只是想借用这个袖扣,引起吴向生的注意而已,好让他在自己态度与语气的反差中,得到反复暗示,加深他对于归还袖扣这件事的印象。
从而,加深对她何洛希本身的印象。
但目前看来,好像比加深印象更重要的事情,是这枚来路不明的袖扣。
陆余敏已经长眠于地下,想要问问这唯一的知情人已无对证,于是,在经过并不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何洛希将那枚袖扣,精准投掷到了垃圾桶里。
何洛希垂眼,点开看了一下手机里的日程安排,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
明日大雨,还有一个上门咨询,何洛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走进书房,在整整一面墙的档案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一个蓝色标签纸贴着,写着精确到秒数的文件盒,迅速翻找出咨询所需的材料,放进外出咨询常用的托特包里。
…
第二天刚过七点,何洛希裹了一件驼色风衣,怀里夹着一大堆资料,随意地扎了一个丸子头,刚按下电梯,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吓得何洛希一个激灵。
看见来人是吴向生,何洛希正在进行中的呵欠戛然而止,脑子瞬间清醒。
“早啊。”
何洛希尴尬地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早。”
吴向生吸了吸鼻子,听说话,好像带着些许鼻音。
“你周末也上班?”
吴向生礼貌地转过身,看向正在对他说话的何洛希,轻轻点了点头:
“嗯,勘测组的,没什么休息天。”
吴向生中规中矩的回答后,便再没有下文。
直到两人都快要走出单元楼分道扬镳之时,吴向生才低头轻声问上一句:
“你呢?”
何洛希反应迅速,即刻回答道:
“是。”
“今天,我有一个特殊的来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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