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四根！那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说了借钱的事，他手上也没有多少，就先给我拿了一千块钱。”

“然后呢？把钱给你了以后，你们又说了什么？”

“我和他说，让他不要和那种女人在一起了，还是找个好女人，安定下来的好。”

我应了一声，在徐海记录完以后，我继续问：他当时是什么反应？”

“他很不高兴，然后就和我说，让我拿了钱快点滚。”

“那你呢？”

“我就走了！”

旁边徐海惊讶的看着我。

我翻到了之前的审讯记录，说道：“你刚刚和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换一个人，换一种说法？是么？”

“不是！”

王全友激动的要站起来，被老虎凳拦了回去。

“我刚刚是没想起来，我这想起来了。”

“那就更奇怪了，刚刚你和我说的那些里边，完全没有提到手机，那手机是他什么时候给你的呢？”

“是他追出来给我的，让我帮忙丢掉。”

“你一共在他待了多久？”

“一个小时！”王全友脱口而出。

我带着笑意一边摇头，一边看着他，说道：“你和你弟弟在一个房间里待了一个小时，他才把你赶出来？而且还追出来让你帮他丢手机？”

说完，没等王全友做反应，我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当我们警察都是傻子吗？”

王全友沉默了。

三分钟后，他开口道：“能给我根烟吗？”

“当然！”

我掏出来了一包烟，连带着打火机一起放到了他面前。

他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直到最后一根烟熄灭，他舔了舔已经发干的嘴唇，说道：“他们俩之前就住在一起了。”

“谁？”

“我弟弟和那个婊子。”

“你注意一下言辞！”徐海提醒道。

王全友冷笑了一声，说道：“不是婊子是什么？小富刚刚出狱手上没钱，我虽然就是一个打扫卫生的，这些年和老婆一起努力也存了一点小钱。她知道以后趁着我喝高了，勾引我和她上床！第二天早上威胁我，要是不给她钱，她就把照片给小富和我媳妇看，说是我强了她。”

我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这种只有在小说里边看到的情节，电视剧都不让播的那种，现实生活中也会发生。

“我弟弟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当初他杀人也是为了我，要是她把照片给小富看，我俩这兄弟也就做不成了。”

“所以说，你就杀了她？”

“我没杀人！是我弟弟在她手机里找到了……”

说到这，王全友又停了下来。

我和徐海对视了一眼，他开口问：“找到了什么？”

“找到了当时的照片呗，然后小富一生气就把她弄死了。”

“那就更不对劲了！你弟弟当天为什么会穿着西青公园环卫的制服？”

“是我在被拘留以后找他帮忙的，酒驾被拘留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单位里的人知道了，那我十有八九会被辞退，现在找个工作多难啊！我就……找他帮了个忙，代班。”

“你就不怕被发现？”

王全友摇了摇头：“不怕，反正我们俩本来就长得像，而且我们那儿本来管的也不严。”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既然杀了她抛尸，为什么还要带着她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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