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次轮回中挣扎的,是自己么?换句话说,是多少个自己?
为什么,他没有丝毫的记忆?
他抬起头,这些都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金黄色的荧光一波又一波从木剑中探出,愈来愈多,逐渐勾织成一条大道。
通往天上的大道。
他在试图筑基,走一条谁都没有走过的道路。
世人常说,筑基分三品,天,地,下,天为本身灵气千锤百打,自然而然凝练出基台,地是以丹药之类的外力筑基,最下品,便是以煞气结基。
而他,谢长安,哪种都不是。
他的丹田支撑不了任何的基台。
所以,他,要在天上筑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木剑仿佛没有下限,疯狂的灌输着金色光芒。
谢长安皱眉。
天道已经结实了,只差临门一脚,便能上台,铸基了。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放下木剑。
这几炷香的时间里,他已经花了够常人筑基千百次的量了。
索性,这柄木剑的能量是无穷无尽的。
可他还是不愿意多用,毕竟,这柄木剑里的能量,全都来自于自己,来自于轮回中的自己的执念与对生的希望,他使用越多,需要背负的也就越多。
因果需偿。
一道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传来。
谢长安猛地睁眼,几道持刀身影拔地而起。
来人被瞬间挟持住。
谢长安站起身,见到来者,猛地一愣。
是那仆役!
“鬼鬼祟祟的,作什么?”
仆役连忙跪地,颤抖着喊道:
“道爷,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只是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的牵引到这来的,无意冒犯,道爷是你收了神通吧!”
仆役面色愁苦,他太难了,刚被少爷骂了一顿,出来解个手的功夫,又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牵拉过来,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长安皱眉,一股心悸猛地传来。
背后!
叮!!!!
一股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传来,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谢长安猛地回头,木剑金光大作。
此时,一人正站在他身后,面色狰狞,双目血红。
“杀!杀!杀!”
他闻到了,杀戮的味道!
谢长安上前,一拳将他击打在地。
“你他吗很狂是吧?”
少年躲闪不及,被击打在地,一脸懵,哇地吐出一口血。
“很狂是吧!”
谢长安又是一脚,踹在他小腹。
“叫你狂!”
“叫你狂!”
“你再叫个试试!?!”
大坑内,那狰狞身影被牢牢压在坑底,猩红遍地。
谢长安回过头,望向仆役。
仆役咽下一口口水,连忙摇摇头。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谢长安似乎是猛地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瞳孔,跌撞着向前。
他抓住仆役的肩膀,吼道:
“你,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仆役连忙道:
“张三黄!!张家仆役!”
“我叫什么!?”
“谢...谢长安?”
“一加一等于几?!”
“二!”
“我家门前的小院边上的城墙旁种着几棵树??”
“两棵!一棵是芽,一棵半人高!!”
谢长安怔怔出神,松开了抓着仆役的双手。
仆役大口喘着粗气,猛地失神。
自己,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抱头尖叫,双目中皆是惊恐。
身后,大坑中,一道身影飞出!
谢长安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夜晚传递。
众人不寒而栗。
“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他依靠着仆役的肩膀,几乎是失声道:
“我,是孤儿,没院子!”
“我是个孤儿...”
说着,他抢在身后那道身影奔来之际,狠狠一掌拍在胸口。
震碎了自己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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