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泣幽表情淡淡,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和恭敬,“医生说您还没有痊愈,我已经联系疗养院来接您回去。”
“请您下次不要再随意地跑出来,这很危险。”
林菀不甚在意,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我没觉得有危险。”
“我的意思是,您对别人来说是危险。”男人不带感情地开口。
妇人脸上血色褪尽,端着茶杯的手隐隐颤抖,“泣幽,你说我是危险?”
“我不是危险,我也不是疯子,我是个人!我是个正常的女人!”
秦泣幽直视她姣好又苍白的面孔,“……如果您需要钱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
茶杯擦着他的脸砸过去,茶水飞溅中泼在男人脸上,林菀猛地起身歇斯底里地喊起来,“我是你妈妈!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对我?!”
门外,时帛听着隐隐传来的女人尖叫声,皱起眉来脸色沉沉。
秦总小时候就因为林夫人的疯病饱受折磨,从小在压抑沉闷的家庭中长大,才养成了现在的性子。
好不容易和小南总关系缓和,林夫人又犯病,真是令人厌烦。
好在这一层没多少员工也离得远,时帛不用担心他们听见。
里边的尖叫和怒骂声又大了一点,掺杂着摔东西的声响,时帛忍无可忍就要进去。
电梯门打开,南黛来了,时帛暗道不好,忙过去拦住,“小南总。”
“出什么事了吗。”南黛见秘书脸色不对,又看看员工,“有人来闹事?”
她方才从楼下来的时候就听见底下的人都在议论秦泣幽。
“不是闹事,是一个合同,小南总先去休息室等等可以吗。”时帛温笑道,心下暗自着急。
他不能让南黛看到发疯的林菀,担心南黛和秦泣幽的关系再恶化。
况且,林菀本就不愿意秦总娶小南总,若是见到,指不定要说什么疯话出来。
南黛狐疑地看着他,正要说话,从总裁办公室里发出一声闷响,时帛脸色一变,也顾不上拦她,赶紧跑进去。
书架和酒柜被推翻在地,昂贵的名酒摔破瓶身,各种书册散落,花瓶翻到,一片狼藉。
因为秦泣幽轮椅的缘故,办公室内没有地毯,光洁坚硬的地板反而更容易摔东西。
男人坐在远处,冷眼看着,表情无悲无喜,直到看到南黛的身影,才出现一点惊讶的裂痕。
“秦总!你没事吧!”时帛冲过来,看到秦泣幽脸上的血痕。
秦泣幽拂开他的手,眼神掠向门边的女孩。
南黛转身跑了出去。
男人垂下眼睫,心重重地沉下去。
这是他最不想,最不想让南黛看到的,知道的。
他有一个精神病抑郁症的母亲,时不时会发疯,就如今天这样。
林菀深吸口气抹去脸上的泪光,挺起脊背,对于自己造成的伤害视而不见,轻描淡写地开口,“我是不会回疗养院的,你叫司机送我回家。”
“回家?你哪也别想去,老实待着。”南黛拎着公司常备的医疗箱回来,关上门冷笑一声,“好大的脾气敢在这撒野。”
“秦先生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让你进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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