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侯低头一看,一盏盏小灯顺着河流飘荡去远方,如同夜空中的繁星。
“中元节放河灯已是习俗,古人相信,这些灯会带着生者的祝福、思念、希冀给亡者。”
“此外,放河灯也是祈福的一种形式,少年书生期待前程,二八女郎期盼姻缘。或盼子嗣,或求平安,或欲富贵,凡有所思,皆可写入花灯。”
“看来,任盈盈对任我行的下落很是担忧,甚至怀疑任我行已经死亡。”
吕轻侯心中推断,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对于日月神教内部之事,吕轻侯不想插手,也插不手。
“你说你是商人,也是读书人,那我花钱请你吟诗作对,岂不美哉?”
任盈盈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吕轻侯。
吕轻侯接过一看,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赚头,转身说道:“你稍等,我去买灯。”
还没等吕轻侯离开,任盈盈一拉吕轻侯袖子,指了指河的小船。
吕轻侯一看,连连摇头。
好家伙,放河灯还不够,还要做船放。
这小小的画舫租一夜就需要十两银子,寻常人家哪里租赁的起,看一看都已经满足。
也只有达官显贵,亦或者是文人墨客,兴起之时才会租一艘。
而他吕轻侯没钱,自己还欠着几百两的饥荒呢。
“喏,这是银子。”
任盈盈也很懂事,再递来一锭银子。
吕轻侯掂量掂量,直奔渡口。
要是你出钱,就当我没说。
租下一画舫后,吕轻侯搀扶着任盈盈船,船预备河灯,火石,随时可以使用。
本来船还有婢女服侍,更有春满楼的姑娘抚琴。
可为了安全着想,吕轻侯让她们离去,偌大的船,只剩下他们二人。
就是那个老板有点奇怪,看见吕轻侯让女子们下船,奸笑着走过来指了指没有灯光的远处:“那里好办事。”
吕轻侯晦气的呸呸嘴,这种心思不正之人,不可与之为伍。
任盈盈这朵带刺的玫瑰,他暂时不敢动手。
船还有一方茶桌,桌炉子火炭熊熊,茶香弥漫,吕轻侯斟满一杯热茶,注视着坐在船沿的的任盈盈。
一盏盏河灯从她手中滑落进河,飘向远方。
“小时候,父亲总会带我去放河灯,说河灯能带着我的思念,去找母亲。”
“只可惜,物是人非,今年放河灯是与你一起。”
任盈盈将双脚浸泡在河水中,静静说着。
吕轻侯递过一杯热茶,与她一起坐在船边,欣赏着夜景。
此时,一条画舫从他们身边划过。
透过覆盖的丝绸一看,画舫内坐着一位挑眉淡扫如远山,凤眉明眸,顾盼流离间皆是勾魂摄魄,玲珑腻鼻,肤若白雪,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简直活脱脱一个从锦画中走出的人间仙子。
吕轻侯微微一惊。
不会这么巧吧。
还没等吕轻侯确定,画舫反倒是靠近,船婢女抛过绳索,指了指船身的钩锁,示意将两船锁在一起。
为了弄清楚她的身份,吕轻侯只得照做。
对面画舫的女子沿着绳索,轻步而来。
“日月神教圣女任盈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女子轻笑一声,已然达到吕轻侯的画舫。
任盈盈头也不抬,低头玩着水,口中道:“我怎么说师妃暄会到此地,原来阴葵派圣女绾绾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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